“世子。”
王悦忽然没有说话。
王有容后背后背汗毛已经
根根竖起来
，这大晚上
，他看着王悦竟是有些害怕，顿会儿，他点头道：“
去查，苏峻是吧？”
王有容刚转身，忽然听见道很响声音，他猛地回头看去，“世子！”
王悦死死扒着桌案，低头猛烈地吐着，几乎连心肺都要呕出来，指甲生生掰裂开来，地上片狼藉。
王悦翻着书，抬头看他眼，“建康粮食储备怕还是不够，你把记载近些年东南州郡粮食收成册子给翻出来看看，查查。”
王有容顿住。
王悦没听见王有容回应，他慢慢抬头，点点皱起眉，“你听不见说话吗？”
“世子，夜这
深，你要不吃点东西再看？”
王悦点点头，“顺手帮把收成册子拿过来。”
。
他坐在桌案前慢慢整理没烧完文书，心里头想，幸而有用得大都在书房，这些烧便烧，也不可惜。手拾起份份文书，烧伤手指应该是很疼，王悦却没什感觉，他把东西收拾好，坐在那儿盯着看。
王悦想，个人话，他是该好好照顾自己，可是想归想，他懒得动，他觉得累。
王有容进来过趟又出去。
王悦没事情干，竺法深说是实话，他如今其实很闲，想半天，他干脆去书房，夜没睡，翻出来所有与过往州郡长官信件，仔仔细细又看遍。
“世子！世子！”王有容忙顺着王悦背，“你没事吧？
王有容看着低头边吃着细粮面饼边刷刷翻着文书王悦，瞧他吃得挺香，顿片刻，他低声试探性地问道：“世子，你看你三天没睡，你要不要去躺会儿？”
“明天大清早约户部尚书，今晚得把东西看完，明天把册子甩他脸上。”王悦咽口饼，觉得有些干，对着王有容道：“给递杯水过来。”
王有容看他很久，终于给他倒杯水。
“世子。”犹豫很久，他低声提醒道：“明天早谢陈郡便要去广州。”
王悦顿住，过许久，他点下头，“知道。”他沉思许久，低声道：“把陶侃前两日给写信拿过来，他提到个人好像叫苏峻，觉得有些耳熟，你查查。”
王悦不知道自己什感觉，脑子似乎转得特别快，做事效率奇高无比，也不想休息，翻完信件他把所有文书又翻出来查看，他似乎忘记谢景这个人，王有容在他面前提“谢陈郡”三个字时候，他还愣下，半天才反应过来。
然后后知后觉地开始疼，手疼，疼得他有些颤抖。
王有容觉得王悦不大对头。
他原以为王悦就是心里难受，把脾气发出来便好，可情况越来越不对劲，这晚上没睡可以说是伤心过头，这两晚上没睡可以说是精神亢奋，这连续三天没睡，脑子还依旧转得飞快，翻着文书条理比他还清晰，越来越精神，这就有些恐怖。
他看着王悦眼神越来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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