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玡王家世子王悦,广州刺史之子陶瞻,还有安西将军之女郗璿。”
祖约顿时将双圆眼睛瞪大,圆脸上浮现出丝不可置信,那下人正想问要不要即刻将人迎进来,祖约猛地站起来,“你愣着干嘛?快去把门堵上!赶紧去把门堵上!这群人上门绝无好事!”
“祖约!”
扬长而入陶瞻走在最前头,对着祖约招下手喊声。王悦跟着陶瞻闯进来,随后便是甩着只布袋子郗璿。
这便是下逐客令。
谢景看着王导,良久,他终于极轻地皱下眉。
平西将军府。
七八骑卷过长街,在门前把狠狠扯住马缰,风中数声马嘶。
王悦翻身下马,陶瞻郗璿随之下马,行人立在府门口,抬手摘斗笠。
但手段过,便是摧折,这些事本不是介外人有资格指摘,但确实看着太心疼。丞相想教他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却不知道你儿子重情重义,他不是你这般人,丞相这是在送他上绝路。”
王导看会儿谢景,“识乾坤之大,方怜草木之青。”他低声缓缓叹道:“他毕竟是儿子。”
他毕竟是儿子,他得壁立千仞;他毕竟是儿子,到底不会害他性命。王导望着谢景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谢景望着王导,静许久,他忽然笑下,他确实觉得太可笑,他轻笑着问道:“丞相,过去这些年,不知丞相还记得淳于伯吗?”
王导手忽然顿,望着谢景视线有瞬间变化,静很久,他淡漠问道:“你上哪儿知道这名字?”
正在院子里翻着账本祖约抬头望去,有下人匆匆忙忙跑进来。
“将军,外头有人求见。”
祖约烦躁地甩下账本,“又是那群什杂号将军什?!不见不见!说老子病,他们爱如何如何,爱杀人放火爱**掳掠由他们去!他们反正也没把老子放在眼里!”
下人忙打断碎碎念祖约,“不是不是,小将军,是京师来人。”
“京师来?”祖约顿,扭头看向那下人,狐疑问道:“谁啊?”
“当年江左第冤狱,若不是被压下,本该是天下人人皆知。”
王导望着谢景良久,第次有些认真打量眼前年轻人,他笑下,“你既然知道,便该清楚此事干系重大,也该知道所有人皆有苦衷,所以说这江东太平,确实来之不易,除此之外,还能说明什呢?”
“愍怀二帝已经身亡,先帝也已经去世,刘隗远降在胡羯后赵账下,此事确实是该过去。”谢景静静望着王导。
王导轻笑道:“王悦不是,如今也没人是淳于伯,不能相提并论。”他扭头看向外头秦淮河,不知不觉天就暗,暮光下,河水粼粼,有人站在渔船上撑着竹竿下又下往前划,两岸枫叶红似火。
王导看会儿秦淮风光,扭头看向谢景,淡笑着轻声道:“你走吧,月后王家世子大婚,谢家公子若是赏脸,可以来王家喝杯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