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认真数两遍,五个手指头,个没少,他抬头看向谢景,苍白脸上双眸子清亮而欣喜,原本紧绷神经顿时放松下来,连带着如雪脸色也好看几分。
他尚未来得及说话,谢景忽然伸出手揽住他腰。王悦感受到谢景放在自己腰间手上传来巨大力道,没说话,抬手便回抱住谢景,疼得要命,不趁机多在谢景这儿讨便宜不是他性子,他紧紧抱住谢景。
经久不息颤栗,多深情愫不过声叹息。谢景揉着王悦脑袋,低叹口气,吻下他额头。
“你倒是能忍。手伤着筋脉,以后怕是写不字,不过若是好好养,不至于废。”
王悦闻声微微愣,下意识去摸自己五根手指头,半晌,他低声笑道:“你怕是不知道,左手写字也是绝,给你寄封信,便是用左手写,你收着没?”说着话,他点点往谢景怀中窝进去,随即感觉只手揽住他腰把他往怀中带,王悦抬头看去,谢景面上倒是瞧不出什,只是勒在自己腰间那只手力道越来越大。
色平静地看着那泡开腐肉,江水中带来吸血虫子在肉与白骨间慢慢蠕动,难怪王悦感觉不到疼,吸血蠕虫都带些麻醉作用,看上去应该是浅水滩涂边被浪卷过来水蛭类,循着血腥味吸附过来,谢景看会儿,手腕微动,锋利刀轻轻刮开皮肉,他沉眸子,开始缓缓处理伤口。
谢景知道王悦很疼,处理干净后伤口几乎能瞧见骨头颜色,血水顺着白皙手腕道道往下流,王悦没有吭声。
药效早散,那种疼痛感,似乎能从伤口顺着刀锋点点蔓延到谢景手上,他没说话,额上有细密汗,不过是刻钟不到而已,他执刀手停顿数次。
有几次手实在颤抖地太厉害。
世人都说医者悬壶济世,看惯生离死别,该对世人切苦楚都漠然,寻常医者尚且如此,谢景觉得何况是他这个活两辈子人,他这副心肠早该硬如玄铁,可偏偏有这个人,来教他遍什叫感同身受,什叫于心不忍。
“没有收到,你写什?”
王悦闭上眼,窝在谢景怀中有沉沉睡去意思,他低声道:“写后悔,真不该孤身人跑武昌来,也不应该不知会你声,让你担心在外头做些什,实在是错,已经知道错在哪儿,并且牢记于心,时刻敦促,发誓今后不会再犯。”
谢景听着那逐渐低下去声音,低头看眼怀中瞎掰王悦,摸着他头发平静问道:“然后呢?”
“手疼。”王悦低头摸下自己手指头,觉得这事儿混不过去,干脆就喊
“好?”王悦忍得喉咙血腥味阵阵往上涌。
“好。”
最后圈干净纱布轻轻缠好,侍从端着托盘退下去。
王悦二话不说先摸自己手指头。
谢景望着他,伸出手慢慢擦去王悦脸上汗,他摘下遮住他眼睛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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