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望着谢景,结结巴巴道:“外头那些话你千万别信!全是假!司马绍他能和!和那啥吗?你把刀架他脖子上逼他都不可能!当年和文君那事……那不是都过去吗?那都多少年前事!承认当年确实喜欢她!可如今不喜欢!改过自新还不成吗?”王悦心中真坦荡,但不知道为什,说出来话却无端能听出心虚。
谢景言不发地望着王悦。
王悦急,“那错还不成吗?当年又不知道!发誓,对你是真心,不是真心走路上遭雷劈!”王悦也无奈,万花丛中已然过,叫他能怎办?
王悦这边涨红脸着急解释,谢景看他眼神却仍是冷淡,王悦天不怕地不怕人,就怕谢景不高兴,此时心抽抽,手都是汗却仍是紧紧握着谢景手。
王悦真不大会取悦人,他也学不大会,否则他也不会追庾文君这些年却被人当笑话看,和出口便是撩人情话王敬豫很不样,他在感情之事上很笨拙,所谓情话翻来覆去不过句“喜欢你”,床上说床下说,永远这四个字,相当朴实无华。
风从高楼四面吹进来,带来江潮声,屋子里静得只闻王悦个人急促呼吸声。他信不信王悦?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些话他当下很受用,这便足够。
王悦看着他淡漠样子心底仍是有些发慌,刚才那番话还真不是他自己,那是他有次路过他二弟王敬豫院子听见他二弟对个小乐伎说,他改几个字回头拿来哄谢景,要说他和王敬豫也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两兄弟明明出身富贵权门,平生要什没有,可偏偏喜欢谁只能小心翼翼藏着掖着,说出去都没人信。
王悦捏着谢景手,捏紧提起来,低头拿谢景手轻轻压住自己额头,“谢景。”他低声念着这名字,心口阵阵发热。
谢景望着王悦,低声问道:“外头传东西,听见?”
王悦手猛地哆嗦,睁大眼看向谢景,刚刚好不容易定下来心又悬起来,冷汗刷得下来,“什、什?”
“谢景。”王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想
谢景看着王悦慌张样子,心下然,原来他不过问,王悦还真当他不介怀。当年国子监那场闹剧他至今仍记得,那时他才看出来,司马绍对王悦竟是有意,年轻皇子尚不自知,可他活许多年,眼便看得清清楚楚。
少年伸过来手,国子监殿前梨花,那年,年轻皇子抱着王悦站在树下,眼中惊慌而茫然,却又死死不肯放手。那场景多年后谢景仍是记忆尤新。
谢景原不想重提这些事,都过去。
何况这阵子他也没少在床上折腾王悦,王悦自己心大,那副莫名其妙被欺负,既不敢挣扎,又不敢喊疼,抱着他茫然不知所措连问都不知道该问什样子,分明取悦到他,低头吻下去时候,心软得塌糊涂,稀里糊涂地便放这事过去。
可不知不觉还是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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