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看着那笔直立在树道路上人,彻底懵,他盯着谢景转不开眼,连面前大臣喊他都没听见。
谢景腿……他伤好全!
谢景望着那立在石墙下痴愣朱衣少年,眼中忽然温柔起来。
王悦久久都不敢回神,直到王有容
敲门声响起来时候,王悦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抬头看去,皱下眉。
“世子,大人说外头新到批文官,他抽不出空,让世子你去帮着打点番。”
王悦听那恭敬声音就认出这是王彬身边侍从,他揉下眉心,头隐约作痛,“行,知道,去安排。”
那侍从听出王悦声音异样,忙问道:“世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你回去禀报世叔,这事会安排。”
有些头疼。
那日谢景警告他之后,他其实是真戒段日子,只是这些天王家实在出太多事儿,从王敦起兵,到王廙被皇帝派出去做说客却被王敦策反,再到王彬王导奉旨抵御王敦,而后是王舒那边传来动荡消息,最后便是石头城大乱,这些事儿桩桩件件全压在他与王导肩上,他实在没精力去和五石散较劲。
服用剂量次比次大,五石散又是直接从司马绍手里直接拿,神不知鬼不觉,来二去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药瘾什时候这重。
身上擦伤也严重起来,王悦没跟人说过这事。
他看着自己手,想起之前琅玡王家那位名士王衍,史书写道那位琅玡王家狡兔三窟俊秀名臣王衍便是这样手,执着拂尘时与玉同色,时传为风流美谈。王悦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道道长命锁红绳磨出来血痕,觉得那位王家老前辈其实也不容易,风流名声是有,可受多少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侍从顿片刻,低头道:“是。”
王悦洗把脸,起身便往城外走,天色近黄昏,淅淅沥沥地又开始下雨,王悦莫名其妙地想到句,久雨伤粮,今年这江东雨季来得早去得迟,庄稼收成怕是堪忧。王悦胡乱想着,回过神时,轿子已经到城外。
王悦掀开轿帘走出去与迎面走上来大臣寒暄,命人扶住几位老臣先坐轿回石头城驿丞休息,他正与人说着话,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似,随意地回头看瞥眼。
不远处直道上立着个熟悉身影,只修长手撑着竹纸伞,王悦直勾勾盯住那眉疏目朗男人,隔着鱼贯而入朝官,两人视线猛地撞上。
古道西风,微雨黄昏。
晋朝拿病态狂态做风流解,是挺可笑。
王悦坐在案前胡乱想大半天,服过五石散头昏昏沉沉,他轻轻敲着桌案,忽然有些想个人。
那日在名单上看见谢景名字,他思索良久,还是传令下去将人拦拦,石头城太乱,他实在不放心他过来。
按照时间推算,谢景差不多也快到。
王悦混混沌沌又认真地算着,服散后气血虚弱,他不知不觉地趴在案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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