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夫顿住,以为司马绍是要与王悦说话,忙从马车上下来,“太子……”
司
王悦低着头,过很久才问道:“能派人送回王家吗?不想在这儿,母亲几日没见着。”顿片刻,他缓缓道:“现在这样子个人怕是回不去。”
司马绍顿会儿,良久,他才轻点下头,“王彬会帮你照看。”
“多谢。”
尚书台外候着辆碧青色帘幕马车,王悦跪三天膝盖发软,还是侍从给他扶上去,他坐在里头,抬头看眼,未来得及放下碧青色帘子外,年轻太子负手立在夜色中,依旧是派温文儒雅好模样。
王悦对着那马车夫嘱咐句,“不要赶太快。”他看眼那前头马,有些欲言又止。
这东西干什?”
“信你会帮,但是这远远不够。”司马绍起身负手站在他面前,“五石散里头另掺东西,旦服用,几乎不可能断服,同样药只有手里头有,拿这东西不是为逼你,靠这种东西控制人心太荒谬,药在你手里,你服不服随便你,想扔也行,不会过问。”
王悦皱下眉,“那你给做什?”
“只是告诉你几件事,第,选择留着王家,付出代价,各路人马得知王氏未灭,必然以为皇帝给自己留退路,这极有可能造成王敦入京,而王敦旦入京,作为储君是头个死。”
“第二,你口头句话,信,并且把命押在你身上,这是在拿命在赌,手底下帮人得知消息会造反,这决定做得不容易。”
那马车夫瞧见王悦神色,以为他害怕,便安慰道:“公子放心,这马已经训得极为温驯,夜里给公子慢慢地赶。”
“这马温驯?”王悦脸微微扭曲,“你不要骗。”
这马名叫胭脂兽,出名烈,不留神它就扑腾着飞起来去投胎,真当没人识货?
那马夫听王悦这语气,知道这人行家,忙道:“公子放心,这马被鞭子抽得温驯得很!不会摔着公子!”
旁司马绍似乎顿住,也不知道是听见哪句,他失神片刻,随即又回过神,正好瞧见王悦视死如归地放下帘子,就在那马夫打算赶路时候,他忽然走上前去。
“最后,还是想说,信你,宁愿你不要服这鬼东西,你也信次,哪怕是最后信次。”他说完,沉默地看着王悦,过会儿又低声道:“这东西伤身,而且不止点半点。”
“不必。”王悦看他许久,忽然笑下,低头挖出块放在嘴中,他仰头便咽下去。
司马绍看着他样子,眼中瞬间冰冷起来。
王悦咽会儿,猛地扶着床沿低头咳嗽起来,装英雄没装成,他推把站在他跟前司马绍,“帮倒杯水!”
司马绍没说话,看王悦咳好阵子,他这才回身去桌案上给王悦慢慢地倒杯水。他走回来,坐在王悦身边,将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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