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花千树,王悦穿着身鲜艳朱衣,抱着盏不知道从谁家小孩手里抢来兔子灯,吐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就这样,还不忘仰着脖子朝路边树扯着嗓子喊,“你看什!老子是王长豫!琅玡王长豫!没见过啊?”
骂完不识相槐树后,王家小世子抱着盏兔子灯红着眼回过头,正好撞见坐在轮椅上静静打量他半天谢景,下子眼神都看直。
烂醉王家小世子当下猖狂挑眉,咻得吹声轻佻口哨,“喲,美人啊?!”
话音刚落,撒酒疯王悦就被追上来司马绍扯着脖子猛地拽个踉跄,“王长豫!”忍无可忍当朝太子拖这丢人现眼王家败家子扭头就走。
谢景静静看着远去两少年,争论声隔大老远还零星地传来,他听会儿,慢慢低腰伸手从地上捞起王悦丢在地上那盏兔子灯,拍下灰。兔子是用最便宜青纸糊,这样子灯在江东很常见,逢年过节家家户户小孩都会央父母做这种灯,小孩子玩意儿,哄小孩挺好使。
确还是个小孩。
谢景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王悦,伸手替他理下额前头发。
二十年,七千个日夜,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此生谢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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