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容于是高高兴兴地陪着生龙活虎王悦去谢家,半路上,他瞧见王悦还相当有兴致地从路边个小姑娘手里花重金买堆红线。那小姑娘七八岁大小,大约没想到今天能遇上这个钱多人傻玩意,把红线球往王悦手里头塞,拿着银子溜烟跑没,生怕王悦反悔要把钱追回去。
王悦倒是掂着那胡桃大小红线球挺乐呵,没觉得自己哪里吃亏。
王有容勤俭持家惯,见状脸都黑。
王悦扭头看着他那张黑脸,忽然便笑,“她说这是月老祠红线。”言下之意不亏。
王有容:“都是骗十二三岁小女儿,上元节三文钱捆还送个鸳鸯戏水荷包。”
“你说他在雨中站夜?”
“是,天快亮时自己走回去。”
谢景沉默许久,低声道:“他身体如何?”
“王家没传出消息,但昨日回王家路上,直在吐血。”’
谢景顿住,过很久才找到自己声音,“往后拦着他。”
呢?”
“世子,你这可如何是好?”王有容擦着王悦头发,“你这昨晚跑哪去啊?急死。怎还高烧上呢?你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悦看他会儿,“喘不上气。”
王有容听喘不上气,脸色更白,“世子!可别说丧气话!”
“不是,你把被子给抱下去,快喘不过气。”
年方二十相府公子捏着那红线顿下,“哦。”
行人到谢家,王悦站在门口看两眼,侍从上去敲开门,他抬脚不紧不慢地走进去。
难得这次谢家大公子不在院子里看
“是。”
王悦在屋子里躺三四天,脸色好些,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没好个七七八八,那也好个四五分,能走能跑,没多大问题。
“世子你上哪里去?”王有容多嘴问句。
“谢家。”
王有容听王悦这说,心里直叹这位祖宗真能折腾,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劝劝,忽然又想,也成。
王有容:“……”
院子里下人退下去批后,整个院子里清静不少,王悦坐在榻上抬手点点地喝着药,他尽量把药往自己胃里灌,能灌多少是多少,把最后口咽下去后,他抬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吐出来。等恶心感散去后,他坐在榻上晒刚出来太阳,阳光照在身上,他浑身渐渐暖起来,他轻轻靠在榻上,面容平静而柔和。
王有容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煎着药,摇着蒲扇手缓缓停下来,他回头看眼在大太阳下闭着眼睡着王悦,捏着蒲扇细柄没说话。他看着王悦青筋分明手,最终视线落在王悦清秀脸庞上。这看去真不像是个弱冠年轻人,反倒像是个十五六岁少年,甚至因为太清秀,还有些像小姑娘。
还挺禁得住折腾。王有容回过头,继续慢慢地摇着蒲扇煎药,眼神有些漫不经心。
谢景回到谢家时候,王悦早已经走,他坐在堂前听着剑侍禀报,袖中手忽然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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