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颇为欣赏对方勇气,“温太真你确实有些像个将军?”
“是吗?”温峤忽然挺直些腰杆,颇为惊喜地看着王悦。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然后又屡战屡败。”王悦点点头,“打仗从来没赢过吧?”
温峤:“……”
王悦忽然笑下,“行吧,这局你若是输,要你裤子,对,还有你坐那张席子!”
“你这手上玉佩值不少钱吧?”温峤眯眼笑道。
王悦微微顿,转着玉佩手停住,他正犹豫着,枚玉忽然啪声扔在赌桌中央。
司马绍望着温峤,温和道:“这玉如何?替他押。”
温峤瞧眼,眼中微微亮,“成啊。”他伸手捞过那玉佩摸下,看着上面隐隐约约盘龙纹,手忽然极轻地顿下,他抬眸看向司马绍,忽然笑下,“成啊,也值钱!”
王悦伸手去摸赌盅,双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对面温峤,就这个不人不鬼货色,居然还是个军营出身?刘将军孤悬塞北,摊上这些不入流人,真是倒八辈子大霉。
没日没夜地赌钱?赌钱就算!还敢拿着老子家里人钱挥霍?
把这儿当你并州军营啊!这是建康!
天子脚下,说算!
王悦瞧着面前这软趴趴将军,伸手把赌盅把推过去,“说,玩什?”
温峤虽然是个运气很烂赌鬼,但是他直很有良心,他从来不骗小孩子钱。
温峤瞧着王悦眼神下子就不对劲!
这小孩心思果真歹毒!说让他光着屁股,那就是货真价实光着屁股,连条席子都不给他留。温峤看会儿王悦,颇为唏嘘,年纪轻轻,心肠如此之歹毒
开局连四十几把,王悦赢得漂漂亮亮。
他看向对面拧着眉开始怀疑人生温大将军,极轻地笑下,“还玩吗?将军?”
温峤抬头看眼他,又看眼自己身上仅剩条底裤,心情颇为复杂,王悦玩吧,确实是不错。行云流水,手法相当之漂亮,而且很稳,让人挑不出错,这看就是混迹赌场多年,难怪能成为建康城世家纨绔招牌。
他低头看眼身下席子,忽然抬头道:“赌!”温峤卷起自己裤脚,盘腿坐在席子上,“赌!继续赌!”
赌徒得有赌徒风范!不就是条底裤吗?送你!
但是这个小孩子看着实在是太有钱!他浑身上下都是钱!从头到脚都是钱!这哪里是个小公子啊?这就是尊活财神!
温峤忽然就觉得人生在世,难得缺德。他伸手按上赌盅,对着王悦露出个笑容,“行啊,那哥哥陪你玩两局,你赌什?”
王悦笑着看着温峤,待会儿抽到你跪下喊爹,他极好商量地开口道:“什都成,你随便说。”
司马绍站在旁看着温峤,忽然觉得事儿有些不大对头,他伸手轻轻拉下王悦,提醒王悦别太得意。
王悦不着痕迹地挥开司马绍手,松松筋骨,望着眼前赌红眼人,“说,赌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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