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摔在
黑土地上。
黑土地距离最后
级台阶，能有个半人多高，爬上去很容易，掉下来也摔不坏，是个没有杀伤性大土坑。土坑是挖出来，还是天然有，时瞧不出；无心抬头向上望去，就见巨蛇停在岔道地面上，身体端慢慢沿着台阶探下，如同水蛭般，越是伸得远，越是拉得细长。无心知道自己不带活人气，素来不招野兽，所以心中疑惑，不知道巨蛇为何对自己产生兴趣。人在坑中无路可退，他眼看蛇头摇摇摆摆越来越近，只好贴着坑壁站直，动不敢动。
蛇头越过最后级台阶，依然像只钻头似，翻翻滚滚四处游动。条细小黑蛇脱离大蛇身体，自作主张伸出脑袋，要往黑土里钻。蛇头漫无目蹭过无心小腿，因为细长，所以嘴巴尺寸小许多，然而不住收缩扩张，是个贪婪饥渴模样，仿佛随时预备着吞噬什
。
无心盯着蛇头，看它在坑中搜索圈，无功而返，懒洋洋缩回上方走廊。恍然大悟低下头，他盯着已经没入土中大半小黑蛇，心想原来它是依靠气流来捕捉猎物。自己方才连走带跑，跑到哪里，它便追到哪里；自己不动，它反倒失目标。
自己可以做到完全静，但是平常人至少还要呼吸，无论如何逃不脱它追逐。低头抓住蛇尾向外拽，他动作极快掐住蛇头。黑暗之中，他黑眼珠是特别大，没有光，他样能看。小黑蛇身体柔软滑腻，太像条肉虫，蛇头上鼓起只嫩嫩肉泡，像婴儿未睁眼睛。无心用手指轻轻去摩挲肉泡，结果拨起层半透明薄膜，薄膜下面，竟然真是只圆圆眼珠。
无心又扒开它嘴，嘴是圈软肉，类似吸盘。牙齿尖锐细短，上下各有两枚，正可以口咬破猎物皮肉，而又不至于咬过之后抽拔不出，堵住伤口鲜血。无心见它在自己手中扭动得还很有劲，就试探着将根手指插入它口中。指尖瞬间痛，箍住节手指蛇嘴清清楚楚吮吸下，随即却松口。显然，无心鲜血不合它口味。
无心收回手指，顺势又去拨弄蛇头上方只眼。随着他施力，小黑蛇在他手中开始挣扎；无心忽然向下摁，只听声轻微响，他戳破小黑蛇眼珠。而小黑蛇当即松软成他手中条绳子，正是死。
无心握着蛇尾巴抡圈，心想自己但凡有点头脑，都该马上逃出地堡，哪怕大雪封山，哪怕在外头冻硬，也比窝在地堡里强。小蛇来，可以戳它只眼；大蛇来，怎办？
无心在土坑中转圈，认为水泥楼梯大概是件半成品，大坑也应该是下层地堡入口。可惜台阶未完成，下层地堡更是连影都没有。连滚带爬上台阶，他路鬼鬼祟祟走回指挥所。
把小蛇尸体摆在煤油灯下，他对着众人讲述大蛇底细。话音落下，香川武夫和马老爷当即开始斗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