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笑问道:“你光顾着玩,不上学读书啦?”
马俊杰放下手:“们家人,还要靠着学问吃饭吗?”
然后他转身就走。
胜伊看男人就烦,包括马俊杰这个小男人,只感觉无心还算顺眼。马俊杰前脚走,他后脚就嘀咕上:“什东西,鬼头鬼脑!怪不得连八姨娘都不疼他,看他根本就是让个老鬼上身。”
赛维无言又摆摆手,希望胜伊把嘴闭上。马俊杰怪性子,也不是天两天,而她直对这位小五弟毫无兴趣。
要受害。
胜伊接过符,因见赛维还端着糖盘子,就暂且没有给她,继续低声说道:“你们听说没有?八姨娘连着两三天没见人影。”
此言出,赛维不禁莫名其妙:“八姨娘不见?她又没有娘家,能去哪里?俊杰都十二三岁,她总不会还生别心思吧?”
胜伊对她竖起根手指,“嘘”声:“小声点,吵什?外头都听见。猜她就是私奔。她刚三十出头,要是真有相好肯要她,不比她在家里守活寡强?”
赛维摆摆手:“你别嚼舌头,们自己娘都死不明不白,还有闲心去管俊杰娘?晚上们都要多吃点,否则到夜里没力气,可就糟糕。”
三人吃过晚饭,静等天黑。黑夜当然是不利于出行,然而花匠近来正忙着给花园里花木剪枝,正好全聚集在山上亭子周围,从早到晚人来人往,让他们没法肆无忌惮寻觅勘探。依着无心意思,是自己单独行动,让姐弟二人留在房里等待;依着赛维意思,是她和无心同去,胜伊既无力量又无智慧,留下看家;胜伊直接啐他们二位满脸花,表示从此以后,无论做什事情,都必须三个人起行动。
待到夜色浓,赛维领头翻窗户出屋子,无心和胜伊紧紧跟上。天虽然黑,但是还没到入睡时候,所以他们路走得躲躲闪闪,生怕被人瞧见,直到进花园地界,才松口气。
三人穿全是橡胶底子网球鞋,走起路来轻便利落。赛维眼神好,依旧是做领路人,无心跟住她,同时伸手拉扯着身后胜伊。胜伊无所
话音落下,院中忽然起轻轻脚步声。随即房门开,进来人却是马俊杰。
马俊杰虽然是个孩子,但是穿戴比大人还要丝不苟,身小西装堪称笔挺,脚上皮鞋也没有半点灰尘。小游魂似登堂入室,他站在里间门前,静静仰头看人:“二姐三哥,你们见到娘吗?”
二姐三哥被他注视得很不舒服,立刻起摇头,又装成懵懂天真样子说道:“八姨娘从来不到们院里来呀,怎,你找不到她?”
马俊杰抬手扶着门框,没言语,扭头仔细看看自己指甲,然后小声说道:“你们还是回上海好。”
他手很白,是个半大孩子形状,骨骼纤细,巴掌薄薄:“如果你们真去上海,把也带上吧。长到这大,还没有出过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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