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着无心背影出灵堂,胜伊低低嘀咕道:“你看大哥阴阳怪气死样子!”
赛维没言语,因为发现无心站过地面上,留下道道油迹,分明是用灯油浇出潦草字。走近弯腰仔细看,她轻轻念出声:“发内有针。”
然后伸脚抹乱字迹,她莫名其妙对胜伊又重复遍:“发内有针?发?头发?谁头发?”
胜伊立刻望向棺材缝隙:“姐,刚才他不是伸手在摸娘头?”
赛维知道胜伊胆子小,所以直接挽起袖子,壮胆子把手往棺材里伸。哪知未等伸到深处,就在二姨太头顶上摸到根突出半寸钢针。咬牙捏住针尾,赛维运足力量猛然拔,长针立时被她彻底抽离。
可是还未等她把针取出看清,棺材里面忽然传出声沉重叹息。腐臭气味从缝隙中弥散开来,她清楚感觉到母亲脑袋向下沉,是彻底脱力放松表现。
与此同时,无心已经护送马英豪穿过两重院子。马英豪走得很慢,边走边盘问无心来历。步速慢,语速也慢,切都是慢条斯理。无心挑着灯笼,问答,内容还是老套。眼看快到大少爷院里,远方忽然隐隐起嘈杂混乱人声。无心和马英豪起觅声望去,却见灵堂方向红光冲天,竟是失火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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