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翻
个身，也向上面对天花板：“那
夜连着死许多人，可是
发现洞里洞外都很干净，尸首没有，魂魄也没有。可见
天气热，顾大人穿着大马靴奔波良久，如今大脚丫子见凉空气，惬意
无法言喻。很自觉把两只脚伸远，他在无心身边躺下去。龇牙咧嘴抻个懒腰，他又打个气吞山河大哈欠。
“怎
样？”他开口问道：“还疼不疼？”
无心慢慢把黄纸折好，塞进只大信封里：“好多，不妨事。”
顾大人仰面朝天枕着双臂，扭头对他笑下：“说说吧，怎回事？昨天把你弄回来之后，直没抽出时间和你说话。”
无心侧身躺好，面对着顾大人说道：“把岳绮罗拖进鬼洞里，逃出来，她留下。”
顾大人走进文县家里时，正遇上名小道士站在东厢房外，和房内无心应答。房门是锁着，因为他怕外人冒冒失失闯进去。
小道士神色俨然，穿得也是格外体面。忙里偷闲对着顾大人施礼，他同时就听房内问道：“你师祖为什不回来？”
小道士理直气壮答道：“师祖说，他好害怕。”
然后房内声音换对象：“顾大人？”
顾大人站在院子里，摘军帽满头抹汗：“啊，是。”
顾大人眨巴眨巴眼睛：“不对啊，你不是说不能杀她吗？”
无心问道：“顾大人，你记不记得们去年冬天最后次经过鬼洞？当时是有丁大头士兵来追杀们，们从猪嘴镇直逃进猪头山。”
顾大人想想，随即点头：“记得，和月牙在树上蹲半天，看着那帮小兵接二连三下洞，下去基本就都没上来。不是还有个闹诈尸吗？让你抓住烧，烧完之后你还跳进洞，和月牙在树上来不及拦你，急得俩边下树边骂……”
无心没有顺着顾大人话头追忆往昔，只又问：“你猜当时为什进洞？”
顾大人摇摇头：“有话直说！”
无心说道：“顾大人，你进来。”
顾大人开门上锁，闪身钻进房内。片刻之后他溜出来，向小道士递出封信：“他给你师祖信，定得送到。”
小道士立刻接信往怀里揣：“好嘞，下午赶火车回北京，晚上就能见到师祖。”
打发走小道士之后，顾大人又回东厢房。无心光着屁股趴在被窝里，边肩膀晾在外面，本来是露出白骨，然而经过天夜休养，白骨上面已然生出层粉红色肉膜。顾大人忙得很，长安县军头决定投到老帅麾下，于是很有保留投降。而他作为老帅全权代表，当然不能藏起来不管事。
屁股坐在床边，他挺费劲弯腰脱马靴，床上摆着张黄灿灿大纸，上面用朱砂画个乱七八糟，是出尘子特地派徒孙从北京送过来，说是无心定用得上。结果他带兵上山之后，才发现无心凭着己之力，已然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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