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又道：“你看
是不是烫完头发就显老
？咋瞅像你大姐呢？”
无心认认真真
扭头端详月牙，最后答道：“没有事。”
月牙不看自己，专心去看无心。无心是深眼窝直鼻梁，平时偶尔会显出
点阴森森怪相，没想到上照片却好。月牙拿过照片，用手把自己挡住，只露无心个人：“你看你，跟电影里人似。”
无心抬手摩头顶：“可惜头发长不长，否则梳个分头就更好。”
月牙笑道：“分头是肯定梳不成，要不然回家给你做身洋衣裳穿？到成衣店都问过，连手工带料子，有二十块钱就足够。
土之后，颜色立刻就变……”他伸手去指箱中菩萨脑袋：“眨眼工夫，竟然面目全非！”
顾大人莫名其妙又问：“怎
就只有个脑袋双手？刨碎啦？”
队长摇摇头：“不知道，们就只挖到这些，兴许是先前有人发掘过这里。可是据所知，青云山上并没有什古迹，即便是青云观，也是在近百年内修建——真是奇哉怪也。”
顾大人没敢多言语，心想多事不如少事，是来打仗，不是来开矿，更不是来挖老佛像。师父和出尘子都替探过遍路，明知道地下很邪，何必还要跟着凑热闹？反正在山下给金矿看门护院，山里爱有什就有什吧！
顾大人想挺好，然而事与愿违，夜过后，营里又出事——个帐篷里面睡四名士兵，早上其中人醒过来，发现三名同伴不见，取而代之是三具骷髅，统躺在行军床上。
消息扩散开来，营中立时大哗，偏偏昨天又有人从浅土里挖出具很新鲜尸首，尸首竟然还是前清打扮。尸首见到天日之后，很快腐烂出臭气，被人把火烧个干净。流言有种子，众人在山下闲得泼烦，所以土壤也具备。不过两日工夫，竟然开始出现逃兵。顾大人慌神，连忙去请出尘子设法，又将封信寄出去，催促无心过来帮忙。
信件从青云山出发，天之后便进天津卫，且被邮递员顺着门缝塞进院内。院子里面没有人，因为无心带着月牙去北京。
初春时节到北京，无心和月牙先是遇几天大风。等到风平，天空碧如洗，接连着倒是有几日好天气。两人精力与体力都充足，可逛地方逛全，可吃风味也吃遍，尤其令人快乐是他们在照相馆里拍好几张照片。当然，天津也有照相馆，可他们在天津就没想到过要合影。
两个人都是生平第次照相，都坐在回天津火车上，无心还忍不住把照片拿出来看。照片上两个人肩并肩，在照相师傅指挥下歪着脑袋，也是头挨头。月牙起初怎也笑不出来，后来好容易笑，被照相师傅按快门捕捉到表情。他看，月牙凑过来也跟着看，同时小声说道：“是不是笑得太大？”
无心摇头：“没有，笑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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