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拧开酒瓶盖子，低头凑到瓶口
嗅，然后抬头对着无心笑道：“有点苦气，也有点香。
这就烧水洗次，看看咋样。”
然后她把盖子拧好
，将酒瓶珍而重之
放在橱柜上面，然后路欢天喜地扭出去烧水。洗过之后晾干头发，她坐在床上梳头，无心抱着膝盖蹲在旁。天空晴朗，两人全都披身阳光。
月牙让他摸自己头发：“滑不滑？”
无心摸：“滑。”
月牙是很容易快乐，头发洗得又顺又滑，就足以让她心满意足高兴阵子。将长发在脑后盘成个圆髻，她往床下伸腿，要去买肉买菜。她闲不住，无心也跟着跑前跑后。把大锁挂在院门上，无心拎着菜篮子，跟她起往胡同口去。
想家。连着四天没回去，他想家想得要命。
于是他不顾出尘子挽留，在第五天清晨起个绝早，乘坐青云观汽车上路，下午就进天津卫。
兴高采烈下汽车进胡同，他停在自家院门前，先把双手插进口袋里，上下将院门打量通。院门后面就住着月牙和顾大人，他忽然有点激动。
伸手轻轻推院门，院门顺势而开。隔着玻璃窗子，他看见月牙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房里忙碌。忍无可忍快步走去推开房门，他大喊声：“月牙！”
月牙系着围裙，条腿跪在椅子上，正在掸柜子上灰尘。冷不防听到他声音，她立刻抬头望向门口，随即惊喜叫道：“呀！”
顾大人在天擦黑时回家，进院子就是愣，因为发现厨房灯火通明，月牙摆着大场面煎炒烹炸，旁边站着个游手好闲无心。院子里弥漫带着葱花味油烟，让顾大人立刻就饿成心急火燎。
“哟，回来？”他没进房，直接就奔厨房：“你怎
才回来啊？不是说就走两天吗
无心不等月牙多说，张开手臂就迎过去。月牙攥着鸡毛掸子下椅子，不假思索扑上来和他抱个满怀。两人手臂全勒紧，无心低下头，鼻端都是月牙气味，让他想起好饭好菜热被窝，想起切温馨温暖甚至热烈好生活。猛抱起月牙转圈，他忽然很想和月牙搂着睡觉。
两人抱够，月牙推开无心，用鸡毛掸子在他身上抽下：“你不是说过两天就回来吗？这都过几个两天？不回来也不给个信，让在家瞎惦记，你个不长心！”
无心笑嘻嘻从衣兜里摸出只洋酒瓶子。酒瓶子不大，比他巴掌略长，方方正正挺好看，里面盛着大半瓶颜色深浓汁水。把洋酒瓶子递给月牙，他开口说道：“给你。”
月牙接瓶子：“啥玩意儿？是酒？也不喝酒啊，你留着给顾大人吧！”
无心答道：“不是酒，是用来洗头发。青云观那老道你也瞧见吧？他就用这东西洗，看着不错，昨天向他要点。东西是他按照秘方熬出来，不好盛放，他给找个空酒瓶子，结果大小还真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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