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卫士们
动作渐渐变得细致，大土坑中显出
个红缎子面大棉被卷，用麻绳左道右道捆个结实，棉被卷子上端还露出把乱糟糟长头发。
老帅不让人再挖下去，只问无心道：“法师，您看
往坑里浇桶火油，直接点火烧她行不行？”
无心点头答道：“尸骨是定要毁掉，只是……”
他犹豫下，最后决定还是对老帅实话实说：“十二姨太魂魄忽然消失不见，恐怕单是烧尸骨，还不算完。”
老帅扬眉毛：“没？家宅子大，您再仔细找找？”
奇异感觉——帅府太干净，路上连游魂散魄都没遇到，同昨日情形大不相同。若说十二姨太是吓就跑，他不大信；况且十二姨太尸骨还在花园子里，她个新鬼，又能游荡出多远？
绕过大洋楼，无心跟着老帅又穿过片亭台楼阁，身后尾随着长长条卫队。末停在团团围起片残花败柳之间，卫队里出来几名士兵，不知从何处牵出电线，开始往树枝上面架电灯。无心低头瞧，见地上还露着白生生树木根茬，可见脚下空地是新开辟出来，先前埋人时候，此地大概还是草木葱茏荒凉之处。
电灯通电，方圆几十米内都被照个通亮。副官长扛着铁锹走上前来，对着无心前方地面指，低声问道：“法师，现在就开挖吗？”
无心听他声音微颤，便猜出当初他是老帅命令执行者，此刻必定心惊肉跳。不动声色瞟老帅眼，他发现老帅盯着副官长铁锹，神情倒是自若得很。
对着副官长点头，无心随即后退几步，让出空地。
无心望着卫士在副官长指挥下往坑里倒火油，隐隐感觉不对劲。十二姨太无故消失，不对劲；如此轻易就挖
副官长带着几名卫士下铁锹。时值寒冬，土地都冻硬实，锹铲下去，只能挖起点浮土。副官长挖不得力，命人找来铁镐，帽子也摘，领着头猛刨气。刨到定程度再换铁锹，副官长锹插下去，拔出来时骤然向后跳，黑土地上赫然出现角白色，正是挖到棉被。
无心把双手揣进大袖子里，直站在旁闭目不语。十二姨太鬼魂依旧没有出现，不出现，反倒是更糟糕，因为不好说她是蛰伏到哪里。正是等待之时，前方忽然响起金石之声，无心骤然睁开眼睛，就听名卫士气喘吁吁说道：“挖着石板。”
无心狐疑问道：“怎
会有石板？”
副官长自从挖出棉被之后，就退到人后不再动手：“法师，原来这地方是个挺大坑，坑里还有口井。井位置不当不正，也没有用，们就把井填盖，上面堆土种花木。”
无心听到此处，不禁苦笑下，心想当年出尘子他太师祖为镇压岳绮罗，费不少劲才把她埋到水井旁边；你们可好，不挑不选，埋个准，直接把活人葬在至阴之地，不闹鬼才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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