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虽然是个成
亲
小妇人，然而听他笑语，脸上
红，还是感觉没法接话。正是尴尬之际，房内忽然起声音：“饿。”
顾大人笑声戛然而止，和月牙起向下盯住无心。无心四肢缓缓蜷缩起来，懒洋洋翻身背对他们，同时又说声：“饿。”
月牙轻声开口：“无心，你饿？想吃饭？”
无心答道：“嗯。”
月牙尖叫着欢呼起来。俯身狠狠抱住无心，她在他白毛脑袋上噼噼啪啪连亲十几个嘴，又带着哭腔骂道：“小没良心，饿你就咬
啊？你等着，给你做饭去，喂饱再收拾你！”
清闲，继续等待老帅从保定归来。他胖朋友派听差送来几样绸缎，说是让他做衣裳穿。他没打算找裁缝，夹着料子直接进西厢房：“月牙啊——”
月牙单腿跪在床上，转身扭头看他，右手捏着左手食指，指尖已经凝聚鲜红大血滴子。眼看见顾大人手里衣料，月牙登时亮眼睛：“哟，啥料子啊？”
顾大人把绸缎往旁边桌上放：“你手怎
？”
月牙又气又笑：“那个小挨刀，宿工夫就长出嘴，刚才把手伸进被窝里摸它，它冲着手指头就是口！”
顾大人挺好奇：“牙也有？”
月牙心急火燎煮盆面片汤，里面放不少土豆和肉。把汤放到院子里晾温，她端着汤盆进房。
手托汤盆蹲在床前，她让无心自己凑过来吃。顾大人坐在旁抽烟喝茶嗑瓜子，笑微微看着无心把脑袋伸进盆里，不换气连吃带喝。肚皮很快隆起来，最后他用舌头舔净汤盆，猛然口咬住月牙手。月牙吓跳，紧接着发现他不是真咬，只是牙齿轻轻合，在吓唬人。
放下汤盆拧把毛巾，月牙托着他脑袋给他擦脸。他四肢细瘦蜷曲，中间鼓着个大肚皮，肚皮上面白毛稀疏，根根都是东倒西歪；身骨骼还没固定形状，肩膀塌着，脖子却是挺长。
顾大人看到此处，心有所感，忍不住向月牙问道：“你说，凭他现在德行，世上也就咱俩看他顺眼吧？”
月牙虽然爱他，但是基本理智还有，故而点头表示赞同：“是呗！”
“有，可厉害，跟刀子似，口就见血。”
顾大人来兴趣，上前将棉被掀，随即兴高采烈嚷道：“嚯！腿也有！手也长出来？”他捏起无心手掌看看：“幸好还没指甲，否则非得挠人不可！”
月牙忘疼，凑上前去让顾大人看无心脸：“你瞧，和原来是模样。等到白毛褪，就更好看。”
顾大人低头看，发现面孔模子确是如往昔，鼻梁高直，嘴唇也出棱角，只是眼睛还没有睁，但是眼皮下面隐隐隆起，显见眼珠子也已经长完全。
顾大人挺高兴，从上看到下，最后掰着无心条腿仰天长笑：“哈哈哈，鸡巴蛋都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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