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子穿着身雪白绸缎裤褂,披头散发站在游廊里面,手中端着杯来自京城马爹利。居高临下望向无心,他侧身靠向廊柱,同时举杯抿口酒:“听说你有张奇怪符要给看?”
无心有求于人,十分恭敬,双手把张折好白纸展开,上前送到出尘子面前。出尘子接过去上下瞧两遍,保养良好白脸上没什表情:“从哪里描来?”
无心答道:“从口棺材上。”
出尘子忽然笑出两道四十多岁鱼尾纹:“看不懂。”
无心点点头,对着出尘子拱手:“打扰道长,既然道长看不懂,那就只好告辞。对,道长,再对你说句——棺材里人,前阵子,出来。”
“师父,还是你行!今晚咱们就再上山去?”
无心从月牙手中接过毛巾,满头满脸擦遍:“们不去,你自己去吧!”
顾大人登时张大嘴:“啊?”
无心把毛巾交还给月牙:“你知道青云观那牛鼻子派头多大吗?脸都不要,硬是缠着他给画这多张。顾大人,你自己摸着心窝想想,对你是不是也算仁至义尽?”
月牙听无心话,感觉十分有劲,不是个懦弱丈夫。而顾大人彻底傻眼,捏着纸符张口结舌。
只听“啪嚓”声脆响,出尘子玻璃酒杯脱手而落,在石板地上摔个粉碎。
无心不再理他,把月牙叫进西屋。翻出张纸支笔,他让月牙把荷包里黄符拿出来,依样画葫芦描张,打算再去趟青云观,让出尘子认认它来历。不能坐在家里等着岳绮罗打上门来,他得早早做下准备。
不过对着月牙,他可是没有多说,尤其是不提岳绮罗。只怕自己说多,惹得月牙害怕。
三天过后,顾大人犹犹豫豫并没有独自上山,而无心则是又跑长路去青云观。
青云观位于青云山上,气势巍峨,宛如天宫。平心而论,青云山除名头动听之外,各方面都未见得比猪头山高明多少,只因为有青云观,才成处不得名胜。
青云观属于正派,观内空气还算自由。无心在小道士引领下绕过正殿,不知过几道门拐几道弯,最后在处清幽如画小小院落里,他见到出尘子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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