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有人鼓掌。史高飞回头和大蜥蜴说几句话,又遥遥对着无心笑。
如此唱唱歇歇,史高飞晚上唱五首歌。下台子之后走进员工通道,他和大蜥蜴去办公室签三个月合同。
无心在史家住夜,翌日上午回到写字楼。独自进九楼出租屋,他把猫崽子和大灰雀起放在茶几上。
白琉璃始终是不肯做猫,蹲在玻璃烟灰缸里,他东啄啄西啄啄,自得其乐不理人。小猫饶有兴味盯着他看,看着看着伸爪子,想要碰他下,哪知他猛然回头,口正叨上猫爪肉垫。小猫立刻缩爪子,喵喵叫着对着他呲尖牙。
无心在茶几
宝宝跟起走,爸爸顺便给你买香芋派。遮阳伞和太阳眼镜呢?宝宝你裤兜里怎动动?哦,是鸟。”
无心手拿着遮阳伞,手拿着太阳眼镜,裤兜里还探出只灰扑扑鸟头。手忙脚乱穿鞋,他跟着史高飞出门。而大蜥蜴独自坐在地板上,只感觉自己是落在史高飞手掌心里,于情于理都不能逃、也逃不脱。
无心随着史高飞去趟商场,吃过香芋派和汉堡包之后,他独自回市郊写字楼,告诉白大千道:“没有什蜥蜴,和他起卖唱是他朋友。他朋友外号叫蜥蜴。”
屏风外面史丹凤听,立刻起疑问:“小飞卖唱?”
无心立刻绕过屏风向她汇报:“还有个酒吧老板,要请他和蜥蜴去店里唱呢!”
史丹凤敲着键盘嗤之以鼻:“别听他吹,他会唱个屁。”
无心没敢替史高飞说话,因为心里也是打鼓。翌日傍晚他又进城,随着史高飞和大蜥蜴起去商业区步行街。街上有家“星野原咖啡西餐酒吧”,上下共有二层楼,正是史高飞和大蜥蜴目地。
无心始终只是尾随。史高飞和大蜥蜴进门之后去见酒吧老板,他占个小小座位,点杯果汁慢慢喝,边喝边留意店内环境。杯果汁被他啜饮到底,史高飞和大蜥蜴终于又露面。从员工通道中走上酒吧角低矮台子,史高飞和大蜥蜴分别坐上高脚凳,另有名年轻小服务生弯腰为他们整理麦克风电线。大蜥蜴抱着吉他垂着头,衣裤全是灰扑扑半旧货,唯独双新鞋缤纷绚烂,姹紫嫣红之余嵌着荧光绿,并且还比他脚丫子大号。此鞋凝聚史高飞对他关爱与友情,不穿是不行,穿又像个变态。无可奈何缩到史高飞身后,他把两条腿扭成麻花,极力把脚往暗处藏。
史高飞对着麦克风吹口气,大蜥蜴甩手也拨动吉他琴弦。酒吧大厅里人声静瞬,同时史高飞开口,正是大蜥蜴最钟爱曲《青城山下白素贞》。
无心静听片刻,发现史高飞扶着麦克风浅吟低唱,竟还有着清澈大男孩声音;要说唱功,谈不上多好,但是也绝不跑调,慢悠悠把他和大蜥蜴全唱成温柔迷离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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