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
放弃。所以啊，有个要求。吻吧。反正得死，想被你吻着死去。”
冬树无言以对。明日香又重复道：“求你。”
已经不行，冬树心想。他移动身体，想要去吻她
唇。
就在此时，此前完全看不见明
“为什
？为什水会浸到这种地方？”
“是啊，说不定因为刚才地震，发生大规模地基下沉。”
“那这水不会退？会迅速涨起来？”
“不好说……”
水位在涨，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感觉到。这样下去，明日香就会没顶。不，不仅如此，冬树也会遭受没顶之灾。
他不时看看手表。有时感觉时间流逝得慢，有时又感觉快。当希望早
刻脱离这种状态时，就感觉时间过得慢。但又意识到有种种问题，就想把作出决断时刻推延，每逢此时，他就感觉到时间过得快。
“哎，冬树，紧紧掐住脖子就会速死吗？”明日香忽然问道。
“不会。”冬树答道，“要窒息死亡，需要定时间。”
“定时间是多少？”
“不好说。可能是分钟，也可能是三十秒。”
他臂弯里摇摇头。“根本就不坚强，所以才没跟诚哉先生走。觉得选择死毕竟是种逃避，所以才想至少不能怕死。反正能跟你起。”
“是啊，也这想。”冬树抱着明日香手臂使使劲。
“不过，有几个问题呢。”
“计时对吧？这只手表比电波计时器慢分钟，这个问题怎处理？”
“这是个问题，但还有更大问题。”
“冬树，后背完全浸在水里。”
“明白。”他拼命尝试挪动身体。如果不能站起来，两人都要溺毙。
明日香搂住他。他捧起她头，想要推迟哪怕点淹没头部时间。然而水位上涨打破这样想法，水已到达她耳际。
“是没救！”明日香说道，话里透着绝望，“赶不上P-13现象。要死，完！”
“还难说呢。”
“那，就从P-13现象发生稍前点开始勒脖子……这样好像不行吧。”
“应该不行。”冬树抑制着声音，内心并不平静。明日香似乎想让他掐她脖子。“还是得想个速死手段——”
冬树刚要说出“吧”，明日香说道：“好冷！”
冬树立即明白她意思。他也感觉到手臂浸在水里。
“水……”冬树嘀咕道，“进水。”
“什？”
“方法。”明日香说道，“死亡方法。这个姿势怎才能死？”
冬树又陷入沉默。这个问题很严重。他脑海里浮现几个方法，但每个都有难点。“慢慢想吧，时间有是。”
冬树这说，明日香发出轻松声音：“对呀。”
黑暗之中，两人拥抱着等待时间流逝。说说记忆中事情，谈谈感想，不时发出笑声。冬树忽然想，说不定这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第次感到轻松。虽然直是同样姿势，精神上却几乎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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