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河濑先生知道
吗？”冬树问道。
“不是
知道，是这里写。读而已。嗯……在这里：此时所谓
人，受其智力影响，包含着不能保持数学式连续性部分——怎
样，明白意思吗？”
“完全不明白。”明日香撅起嘴。
“刚才说，不能预测未来如何，就是所谓数学式不连续。比如说现在，这样拿着叉子，”河濑拿起叉子，“叉子如果在桌面上，就不会有任何变化。可这样拿着，它接下来
瞬间会怎样，谁也不能预测，对吧？”
“指甲呢？”
“算。”
“但女孩子弄好看指甲套就不算吧？”
“那肯定。做出来嘛。”
“那皮脂呢？黏在身体表面油。”
“简单说，花不会乱动，对吧？虽然风吹雨打会摇摆，但这种来自自然、外在力，是数学上可计算。另外，花开花落也是植物根据内在程序进行，可以进行数学上预测。但动物呢，就行不通。比如条狗接下来要干什，谁也预测不，对吧？上帝也预测不。好像这就是数学式不连续性。”
冬树不知道河濑理解是否真正确，但听他话，自己总算能理解。也许出于同样心思，明日香也点点头。
“但有意思是关于动物定义。”河濑看着文件，继续说，“比如吧，所谓人，是从哪儿到哪儿算人呢？”
冬树不明白问题意思，这时，明日香回答：“是整个身体吧？”
“整个是哪儿到哪儿？”河濑问道。
“哼，事到如今还做什？”户田不以为然。
“不好懂吧？”冬树对河濑说。
“难。看明白不到半，但也有不少可接受。比如说，树木花朵没有消失。”
“什意思？”
“直觉得奇怪。不仅是人，连猫狗虫鱼也都不见。也就是说动物全部消失。可是樱树、那边草什，都在。就是说植物还在。为什动物消失、植物不消失呢？不都是生物吗？学校里是这说啊。”
“那个嘛，”明日香歪着头想，“不算。从身体排出东西就不再是身体部分。”
“那粪便呢？还没排出、还在身体里那些。”
明日香皱起眉头。“还在吃饭。”
“这样吧，假定受伤流血。从哪儿到哪儿是人部分，从哪儿开始不算？”
明日香闻言没有做声。她求助似看向冬树。
“头顶到脚尖。总之全部。”
“头发也算吗？”
“当然算啦。”
“掉呢？”
“那不算。因为它离开身体嘛。”
“真，是这回事。”明日香从碟子上抬起脸，说道，“确很奇怪。”
“对吧。”河濑颇为自得。
“那，知道理由吗？”
“用自己方式好歹理解。”河濑翻开文件，“用难懂话说，植物具有数学式连续性，但动物没有。简单说来，植物今后会如何能预测，但动物不行。”
“什意思？还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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