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冬树将光线照向
他想要寻找目标。如果活下去是为得到某个东西,他想知道那是什。
下午过六点,大家开始准备就寝。所有人都明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最为节省能源生活方式。
冬树在餐厅地板上铺毯子,躺在上面。他已经习惯睡觉不更衣和硬地板,但至少鞋子要脱。现在,睡眠是最大享受。
然而这个晚上,他直不能入睡。今后将会怎样?这样不安搅动他思绪,他想象各种各样不祥事情。迄今他没有考虑这种问题余裕,也没有剩下不断思考体力。正因为停留在同个地方,才有余地遐想。
在他辗转反侧时,微弱声音传入耳中,是拖拽什东西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有人打着钢笔手电筒在黑暗中走动。
介绍上说客房到十八层为止。”明日香答道。
“太过分!实在爬不动。”
“现在不是说这话时候。如果储存饮料没有,只能从客房冰箱里回收。”冬树说道。
“在那之前好歹离开这里吧。想尽早去首相官邸。”
听着太牢骚,冬树感到不安。真去首相官邸,事态就比现在好吗?切无人知晓。说是有食物储备,但不知道有多少,发电设备是否正常也难说。在他看来,轻易出动可能要吃苦头,这里至少活下去必要条件齐备。
他想,是上厕所吧。可那人却走向相反方向。
冬树觉得奇怪,站起来。他身边并排睡两个男人——小峰和户田。因为昏暗,不清楚其他人睡在哪里。
冬树穿上鞋,拿过放在旁手电筒。他怕亮手电筒会弄醒小峰他们,便没有打开开关,摸索着桌椅往前走。
拿钢笔手电筒人仍旧拖着腿向前。冬树依靠那脚步声和电筒光亮跟在后面。那人似乎正走向紧急出口。冬树见对方跨出门要往外走,便亮起手电。出现在光线中是山西背影。
山西吃惊地回头看,畏光地皱着脸,眯着眼睛。
可是用手电筒照着走不完楼梯时,他又觉得那是错觉。确,现在是衣食住无忧,但不可能永远延续,终有耗完切食物时候。即便上五层也为难太,最后也会上到第十八层。
冬树回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过部关于集体生活北美驯鹿纪录片。北美驯鹿在春秋两季寻找食物时要长距离移动,到达草叶茂盛地方后便停留段时间,都吃完之后又开始移动。
他想,们跟北美驯鹿样。不,吃掉草经岁月流逝又会长出来,但吃掉罐头和方便面是不会再有。可见眼前情况比北美驯鹿生存环境还严酷。
即使到达首相官邸,而且那里有丰富食物,也绝不是终点。那些食物也终有吃完之时。到那时怎办?为求食物继续周游?
做到那步又有什意义?冬树心想。在日本不停移动,也许能找到吃,也许能活好多年。但这样活着会得到什?那就是以活着为目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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