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脑海里出现山西手持注射器身影。眼看扎进妻子身体针和要夺去她生命药,他究竟在想什?可能会回顾共同走过漫长人生吧;也可能向妻子道歉,因为没能拯救她生命。
户田话言犹在耳。今后发生同样事情可能性颇高,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遭遇事故和病魔侵袭情况不会发生在冬树自己身上。在此之前,这种情况都不成问题,只要去医院就行。但今后不样。为其他人活下去,自己也许必须选择死。这想,冬树感觉如同跋涉在没有尽头漫长隧道中。
门开,山西繁雄站在门口,副早上打招呼般沉稳表情,只是脸像白瓷样没有血色。
“做完。所以,那个,可以出发。”
轻松口吻让冬树感觉山西想要表达“不是什大不事情”。冬树想不出回应话。
诚哉轻轻点头。“明白。可能这样更好。好吧,大家到隔壁教室去。”
冬树等人留下山西和菜菜美,转移到隔壁教室。好几个人在被震乱椅子上坐下。冬树和诚哉仍旧站着。
“那种药还有吗?”户田小声嘀咕道,“是叫琥珀胆碱吧,应该还有。”
“怎这说?”小峰问道。
“你瞧,今后还会有这种事情。现在这种状况,不能说不会出现伤员或病人吧?当明白不治疗就没救时,觉得还会得出这次结论。”户田寻求意见似望向诚哉。
冬树又看看周围,其他人也在流泪,边哭泣边举着手。
冬树意识到自己道德观太浅薄,被局限于“要做好事”思维中。可其他人不同。大家从心底因与山西春子告别而悲伤,并因必须选择这条路而绝望。
自己只是不想受伤而已——冬树不得不承认这点。
他缓缓举起手。众人抽泣声更大。
“决定。请放下手。”诚哉话像是挤出来,但清晰无误。他做个深呼吸,看着山西,说道:“那,怎办呢?”
“哦。”诚哉应道,“可以瞻仰您太太遗容吗?”
“哦,没问题……”山西垂下视线。
诚哉大步走出去,冬树跟着他。
山西春子脸上蒙着白被单,两只手交叉在胸前,大概是山
注视着窗外诚哉摇摇头。“得出何种结论,应该到时再去讨论。在这之前,们要尽最大努力,不让伤员和病人出现。”
“那倒是……”户田说着沉默下来,因为菜菜美进来。
“结束吗?”诚哉问道。
“把针扎进去,之后就交给山西先生。走出房间时候,他还没有注射。”
“哦。”诚哉叹口气。
“哦。”山西点点头,向菜菜美微微低头致意。“可以麻烦你实施刚才说过程吗?”
“明白。”菜菜美小声答道。
“不好意思,”山西看着诚哉,“可以就们两个人在这里吗?不想让人看见。”
“但是……”
“没关系。”老人露出笑容,“没想过要起死。这点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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