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虞北洲睁大眼睛。
吻毕,宗洛才低声冷笑道:“对,你就是个混蛋。”
偏偏还就是这个不折不扣,还很有自知之明混蛋,叫他愿意用余生奉陪到底。
“师兄你看,就是这样个人。”
虞北洲笑着,口中说着极尽残忍话,却又费力地支起身子,吻去白衣太子眼角泪痕,动作温柔到不可思议。
他从来不是个多仁善人。
就连带着他爱并非常人意义上那样,而是从恨中诞生,扭曲模糊爱恨。
若是无法厮守,也要掐灭宗洛那点火苗,甘愿叫师兄恨他误解他辈子才好。残酷残忍到极致。
。
虞北洲从未清醒地在非临死前,在另人面前,这般坦诚过。
对向来倨傲人来说,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当真比杀他还难。
“虽说只是场结局注定战役,但不可否认是同样有死亡可能。”
红衣青年故意扬起语调,语气欢快戏谑:“若是师弟答应师兄回皇城坦明切,却又不小心死在战场上,那接下来日子,岂非是要师兄个人守寡?”
“师兄后悔吗?”
红衣青年兀自笑道:“唉,可就算师兄后悔也没用。师弟就是这样个扭曲任性坏家伙。没能成功祈祷死在战场上,既然活下来,那接下来,师兄便别想再逃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宗洛扯下。
微冷,颤抖嘴唇贴过来。
个生涩而主动吻。
虞北洲并不害怕死,他只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比起让师兄难过,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死在这场战役里,所以干脆从开始就不给出任何承诺。
最可怕是,给希望,却迎来绝望。
至少若是真这样死话,临死前还能说些钻心剜骨话。
例如“师兄料错,真是有这般恨你,永远不可能放过你”之类云云。这样自己死后,师兄应当也不会遗憾惦念,只需要恨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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