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你这般不珍惜自己命,当日就不该救你。”
宗洛越说越气,心底升起没由来委屈。
虞北洲从没说过自己用气运用命换他们重来回
即便曾经是天命之子,虞北洲也早已数不清自己两辈子遭遇过多少危机生死情况。为将者自然要将生死置之度外。
别说是他,宗洛也样,当初要不是渊帝恳请太巫出手,恐怕也挺不过曾经那劫。
“知道。”
或许是面前人如今模样太过虚弱,指尖触及到额头滚烫;又或者是身在后方,只能看着源源不断传来军报,没办法帮上点忙;整整天累积在宗洛心底情绪终于来个大爆发。
他在担忧,他在恐慌,他很焦躁。
发高烧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这类病专项对症药物原本就少,更何况虞北洲不是单纯发高烧。他会大汗淋漓,会又卷进被褥里发抖。下恶寒下高烧,叫军医也束手无策,只能施几道针,开些聊胜于无药。
走之前,军医道:“若实在不行,殿下或许可以试试内力疗诊。”
生命危险应当还是不至于。只是今夜会格外难捱。
得到这个答复,提心吊胆许久宗洛终于长长地松口气。
,虞北洲?”
后者没有反应,脸上满是潮红,大汗淋漓。
白衣太子匆匆起身,披上外袍,连忙出去传唤军医。
如今正是夜半时分,群星闪烁,山野虫鸣。
军医被带到主营帐,看见内里躺在主将被褥里北宁王,显然有受到惊吓。
这些在看见虞北洲把自己作成这幅模样后,尽数化为怎遮掩也遮掩不住怒火。
“虞北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上现在这颗心脏,是剖给你。”
白衣太子深深压抑着自己怒火:“师父为们动用禁术。折半寿给你,你也只有这半寿命。往后们死生相系,祸福相依。”
叫人死而复生禁术,又岂是那好施展?
不仅仅要折寿,要半心脏,往后宗洛和虞北洲还成个命运共同体。若是其中个人死,另个人不死也得重伤,没两天好活。
等主营帐周遭再度恢复夜半静寂后,白衣太子驱散所有下人,亲自端盆水,仔仔细细拧干手帕,正准备覆盖到虞北洲头上时,却感觉自己截衣角轻轻被扯动。
红衣青年迷迷糊糊地开口:“师兄,你是不是生气?”
宗洛冷硬地道:“没有。”
即便虞北洲已经烧得神志不清,却也清楚,师兄定然是在口是心非。
于是他有些委屈地道:“这些真都只是普通伤。”
然而这也不是解释这些时候。
再说,以他们身份,也委实没有要向在场任何位解释必要。
“王爷伤势过重,身上又有陈年旧伤,这才发高烧。”
番检测,军医登时觉得奇怪。
他跟随天机军多年,更凶险伤也不是没见过,却从未见素来身体条件素质极佳王爷生过如此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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