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这样,没有束缚才能沉沦,临死前才得以拥吻。
在这里,他只想放纵逃避,品尝尘世欢欣。
“滚出去。”
等休息过炷香后,宗洛脚踢过去。
这人直懒洋洋地从背
白衣太子压根没搭理他。
他懒倦地阖着眼,被疼痛折磨到精疲力尽,连手指都不想抬起半点。
宗洛觉得,这简直比打仗还累。
不仅又给自己添身伤,原先有愈合迹象伤口再度崩裂,还狼狈成这样,动手力气都没。
不知道,看他们刚才那个天雷地火架势,还以为明天就世界末日。
他呼吸急促起伏几下,手指无力地垂落,落在大殿泛着青金色冰冷地板上,划下道道温热水痕。
狂欢之后,片狼藉,只剩唇瓣不自觉痉挛。
时间,安静无比,谁也没有说话。
宽大白裘披风垫在地上,毛茸茸绒毛吸满水,变得沉甸甸。
躺在它上面人浑身都是汗,指尖甚至连握都握不稳,徒劳发着颤。
o君这两个字放在他身上远比渊帝或桀纣来得更为贴切。
施加痛楚,永远比温情脉脉更加来得刻骨铭心。更能叫人记住。
快要到来时候,他将手虚虚搭在白衣太子脸侧,远山似好看眉峰不自觉皱起,薄唇紧抿,整个人难得地呈现出几分冷峻意味。
方才还艳阳高照天气,下子就乌云密布,雷雨轰鸣。
雨山排雷如山倒,天地似乎刹那间昏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抬眸望不见来路。
虽然这臭弟弟伤得很重,但宗洛到底不比这人从小每三日受苦锻炼出来身变态愈合能力。
心脏都碎,躺七天起来还能活蹦乱跳。
反观他,就像条躺在砧板上死鱼。那颗丹药给虞北洲吃,实在是浪费。
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闪而过,便被刻意扫去。
不管是丹药还是死劫,甚至其他那些应该考虑东西,都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惊雷落下,片刻白昼。
虞北洲那张昳丽到近乎鬼魅脸在电光下闪烁明灭,裹着层汗水,亮晶晶,餍足好看。
“师兄”他声音喟叹而满足。
垂下头时候,那些被汗意打湿成缕缕墨发垂在脸侧,乖顺非常,像是在诠释它们主人愉悦和舒服。
这是自从这人说完“谁在乎呢?”之后,约莫个多时辰里,他们之间说出第句话。
燃烧在大殿角落巨大烛火被狂风吹得摇曳几下,骤然熄灭。昂贵烛台上,独留缕白烟晃悠悠散开。
倾盆大雨轰然落下,从万丈高空连结成线,强硬地挤进这座木质结构顶上铺着青玉瓦片缝隙里,最后过多雨水盛也盛不下,只能徒劳顺着朱红色沟壑滴滴答答往下淌落。
看不见也好。这鬼谷大殿里东西,莫说是蒲团,就连昂贵沉香木也被他们撞碎好几个。说是遭遇过山匪都不为过。
呼吸在黑暗里清晰可闻。
宗洛融化在这片血与疼痛恩仇快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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