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不足为提皮肉伤,比他随便次战场上受伤还要轻。宗洛却还是接过药,对着镜子,为自己包扎。
他自然也是不想顶着这个满是痕
何止是嘴唇上。甚至就连发间,也淌落着凝固血痂。
若是黑发,可能还看不太出来,然而宗洛头白发,这些颜色就难以遮掩,纤毫毕现。
等到宗洛把这些血迹全部擦干净后,水盆里清澈水都染成浅浅红色,可见血也流得不少。
直到这时,宗洛才发现。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受伤,除个吻以外,全部都是虞北洲血。
都是及冠人,总不至于连这些都看不懂。
再加上北宁王看他眼神裴谦雪心里只觉得股火气在冒。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保持冷静,不然瑾瑜不知道他心思,这样会吓到瑾瑜。
再者,裴谦雪最是清楚宗洛同虞北洲之间关系有多水深火热,不死不休,见上面先是互相阴阳怪气番,然后抄起家伙干架。
北宁王这人最是傲很,就算对瑾瑜起那样心思,也绝对不可能坦诚说出口。如今面前这幕不就是吗,想要霸王硬上弓,明显是把人气得狠。
还是不能回来。
他已经习惯性将很多事情埋在心里,不会再同任何人说起。
或许变化也是相互。上辈子在皇城虞北洲,意气风发,野心勃勃,将张扬肆意,桀骜不驯写在自己脸上,随便抬抬手指便是呼百应。然而这辈子他却像彻底对这些事情丧失兴趣样,懒倦到参与夺储也不想。
想到这里,宗洛忽然轻轻地“嘶——”声。
裴谦雪见状,恍然回神,面露愧疚:“抱歉,瑾瑜,不小心下子用力。”
“瑾瑜,给,敷些药。”
就在他发呆时候,裴谦雪已经从穆元龙那里拿来伤药。
后者听到裴谦雪要伤药,紧张地不行,连忙问是不是慢待丞相,害得丞相受伤。结果在听见受伤是宗洛后,更加紧张。
裴谦雪也不知道该怎解释,然而他毕竟不想把这件事宣扬得人尽皆知,于是只含糊说是不小心划破手,简单包扎下就好。
“谢谢。”
最重要是即使要说出心意,现在也不是最佳时候,太过草率。
裴谦雪硬生生按捺住自己翻涌情绪,又把切压回去。
宗洛对面前这位挚友心里情绪无所知。
他正拿着巾帕,试图从水盆倒影里,分辨出自己现在模样。
“嘴唇上也有。”裴谦雪神色冷峻,闷闷地道。
他心下懊恼。
方才看到这些星星点点红痕后,裴谦雪引以为傲控制力也落得下乘,时没有克制住力道。
“没事。”宗洛摇摇头,礼貌地后退步,拉开两人之间距离:“应该可以,没事,不是特别重要伤,就当被条疯狗咬吧。”
疯狗?
可就算是宿敌,哪有会在对方脖子上啃下这多暧昧痕迹宿敌?更别说还有嘴唇上血,总不能说是瑾瑜自己咬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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