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这刻,宗洛如此清楚地认知到,他不能再对虞北洲心软。
他确对虞北洲有情,这不假。
可虞北洲永远只是个肆意妄为小孩,只知道耀武扬威地挥舞着自己武器,即使是爱,也是用着伤害他人方式。
宗洛早已遍体鳞伤。没有那个心情,更没有那个兴趣,教会虞北洲如何去爱。
“师兄”
他抬起手里湛卢,冷冷地盯着面前红衣青年,压抑着,bao怒:“虞北洲,你把当什?”
声不吭便摸进营帐里,不由分说地强吻,甚至还有更进步趋势,就像只只懂得掠夺原始野兽。
宗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生气:“是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想爱就爱,想恨就恨木偶吗?”
怒意积攒到最高点,最终化为无与伦比失望。
“你根本就不懂爱。”
宗洛再也忍不住,将桌案上木质水杯推倒在地,与此同时伸出手,狠狠地朝面前这人脸上扇去。
“啪——”
水杯倾倒声音和清脆耳光声同在营帐里响起。
裴谦雪惊,“怎?”
“水杯倒。”
锋利剑锋往苍白肌肤上凑近几许,后者便被森冷剑气划开道血痕,将冷厉长剑抹上亮色。
即便是这样生死胁迫关头,虞北洲依旧停顿会,这才慢慢退开,临走前还惩罚般咬口,成功把自己血涂到那片饱受蹂/躏嘴唇上,这才满意又愉悦地欣赏着自己成果。
宗洛气得挣脱他攥着自己手腕手,把揪在后者衣襟上。
就在虞北洲马上就要迎来下巴掌时候,营帐外声音多几分疑惑:“怎,瑾瑜?”
“没事。”
过许久,压抑声音才传来。
红
是啊,这人压根就不懂什叫爱。
爱是卑微到尘埃里,爱是虔诚给予。
爱上个人,便是成为俘虏,投降认输它永远是平等,再如何骄傲肆意,也该放低身段,绝无可能是这样高高在上索取。
“你给滚,不想再见到你。”
宗洛反手收剑归鞘,把桌案上天机军虎符扔,再不去看他。
营帐里传来微微带喘声音,不留神根本无从分辨:“正在换衣服,方才不小心扫到,阿雪可以再帮拿个杯子来吗?”
“好。”
宗洛都这说,裴谦雪自然不可能不去。
他略带思忖地看眼营帐内,这才缓缓转身离去。
听见裴谦雪离开声音,营帐内宗洛不由自主地松口气。
白衣太子气喘吁吁地平复着自己呼吸。
他现在前襟上全部都是血,衣服凌乱,头发更是散作团。
更别提落在外人眼中,仿佛刚才经历过疼爱神态。
笃定宗洛不敢出声,虞北洲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那头长发。又或者点点顺着白玉般微冷脖颈上舔舐,凑在耳边低语。
他声音沙哑低沉,其中蕴含着浓浓欲/念:“怎不让他进来,看看你这幅模样呀,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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