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大渊对发型制式要求不多,也不定非得佩戴发冠官帽。例如虞北洲就每天披头散发,除修剪以外完全放任生长;宗洛则是习惯性在自己脑后草草扎个马尾事。
在皇城里时候也样,他不大习惯别人服侍他穿衣洗漱,般都是自己来。不过只是扎个头发而已,军中风气豪放条件困难时都是露天洗澡,宗洛自然不可能想多。
然而裴谦雪姿态实在太过认真,太过缓慢,指尖成梳,慢慢地从发根滑下,仿佛正在进行场朝圣。从远处看,青白亲密地依偎在起,那是足以称作越线范畴。
“好吗?”宗洛问。
听见他问,裴谦雪才终于在发带上打个结,不着痕迹地让这捧顺滑至极月光从自己手中流泄:“好。”
放下行礼后,他同宗洛起走出营帐。
恰在这时,天边忽然飞过点黑点。
定睛看,那不正就是最喜欢跟随在虞北洲身旁那只丑鹰。
既然鹰都在这,那虞北洲定然还在附近没有离开。
宗洛正思忖着,忽而听见裴谦雪声音:“失礼。”
是!”
其他将士纷纷领命下去。
虽说是原地休整,但也不能啥事不干。该清洗马具清洗马具,打磨兵器打磨兵器,收拾东西收拾东西。整个营地里热火朝天,甚至还破例准许补觉,明天大早便要行军到夜晚。
行军条件艰苦,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有条件吃上热食,今天多准备些饼之类冷食,明天路上吃也不耽误行程。
很快,训练有素骑兵就重新搭建好个营帐。
感受到那股极近气息从自己背后挪开后,宗洛才不着痕迹地松口气。习武之人都不习惯别人靠这近,特别是站在背后。
这不过是段再普通不过插曲。
片刻后,宗洛同裴谦雪暂别,回到自己营帐。
就在他踏入营帐瞬间,便察觉到内里有人。
电光火石之间,他余光瞥见抹深邃殷红。
就在宗洛面露疑惑时,他忽然感到有人靠近他背后。
紧接着,双微冷手轻轻触碰到他脊背,以种极为轻柔姿态将满头银白色发丝鞠起。
微微有些清冷好听声音从背后传来:“瑾瑜,你头发乱。帮你重新梳理下。”
“啊、哦。”宗洛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说:“好。”
平日里梳头这种事情,宗洛都是随便用发带扎就完事。
宗洛带着裴谦雪进去,颇有些歉意:“他们从皇城来时候没想到还会有人,只能先委屈你住这里。”
“没事。”显然裴谦雪也不是在意这些人:“对,怎没看见北宁王?”
裴谦雪原本对这位藩王不过点头之交,然而那个似是而非梦境确影响够大。梦里不仅有真假皇子,甚至还有毫不留情背刺,对象竟然是效忠旧主,登上帝位,难免留意。
宗洛轻描淡写:“不知道,昨天出去后就没回来。”
索性是无关紧要人,裴谦雪也没有多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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