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北洲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把他困在这里,甚至算到每条退路,他也只能认栽。
“如果你做这切,只是想让恨你,那已经有足够理由。”
“除非你自己站出来,将这切回归原轨,拿走属于你东西。”
无可否认是,那个时候,他心底甚至生起过些微小期待。把这切还给虞北洲,或许还有冰释前嫌机会。或许就连自己心里那点最开始因为对方仇恨不服输,不愿承认悸动,也能真相大白。
然而没有如果。
恢复正常虞北洲永远不会有什正常人情感,更不可能懂得什叫爱。
他只会用刀子,点点刺伤别人,又刺伤自己。
给人希望,又打落深渊是什感觉?
宗洛字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生怕虞北洲听不懂,再度重复遍:“你只是想让恨你吗,虞北洲?那太简单。”
从巫祭大典召开前醉酒坦白,到北宁王府暗室发病,再到巫祭大典封储,王府门前对峙,宗承肆被诬告谋反下诏赐死
这切切,不过发生在短短三天之内。
从绝望到如释重负,到即将真相大白痛苦挣扎,最后又被打落良心谴责,有口难言境地。再加上之前得知真相痛苦,绝望,折磨和坎坷。
洛更让虞北洲胸口作痛。
怒火升腾而起,刀尖渗出滴滴答答血。
“明明昨晚师兄才在师弟身上放.浪沉沦,现在句话也不愿同师弟说,当真薄情至极。怎?是怪隔着层衣服,师弟没能好好疼爱你?”
白衣太子停住脚步。
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被激怒,而是淡淡地道:“虞北洲,你目已经达到。”
宗洛只当自己那晚心软是白瞎眼。
“恭喜你,你赢。”
要是放在往常,宗洛绝对不会说出这样话。
但他并非以德报怨大善人,更非割肉饲鹰圣人。
他只是个普通人,个有着自己喜怒哀乐最平凡不过普通人。
宗洛感觉像是过漫长生,比他任何辈子都要长。
“你以为会为你费心遮掩而痛哭流涕吗?不,从未祈求过你给这些。只会恨这不清不楚,强硬附加给切。”
宗洛脸上终于浮现出自嘲般冷笑。
原本这些痛苦,是可以终结。
暗室里那抛开切,放纵沉沦夜晚,让他窥见这疯狂外皮下包裹不安灵魂。
“你以权力为锁链,以责任为牢笼,利用亲情,理智,情感,切,把囚禁在皇城。”
说着这样仿佛丧气般服软话,宗洛却像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完完全全丧失活力,表情近乎于空白。
如果是在寒门关时候,他是具被痛苦翻来覆去折磨行尸走肉。那他现在,就只剩具被愧疚和谴责折磨不堪皮囊。
虞北洲顿下,重新扬起虚伪笑容:“是,没错,目达到。”
“那为什还要来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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