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走那些傀儡就连傀儡也走。”
“师兄,没有人就连你也要走什也没有。”
宗洛僵硬地听着虞北洲在高烧未退下声声胡话,只觉得
他见过张扬肆意,骄傲而傲慢虞北洲;见过阴鸷扭曲,冷酷到极点剜着血肉虞北洲;见过发病时意乱情迷,浑身燃烧着欲//望虞北洲。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虞北洲。
烧得神志不清,像是被全世界抛弃,脆弱到恳求他留下来虞北洲。
“什也没有,不是大渊皇子不是世家公子什都不是,什都没有。”
被他紧紧地抱个满怀,宗洛指尖都在颤抖。
虞北洲深阖双眸,意识涣散。
“知道知道你不是那个人”
“直知道是你不是任何其他人,从头到尾想要纠缠在起人也只有你从头到尾在意人也只有你。”
从虞北洲开口那刻,宗洛就僵在原地。
他想推开这人,把药瓶里药口气灌下去,然后走之。
电般瑟缩,沉默下,这才努力把瓶口凑过去。
只可惜虞北洲即使这样,警惕性依旧不低,察觉到异物立马牙关紧闭。
费尽力气,好不容易喂下去点,又被他吐出来。
“虞北洲!”
宗洛连忙伸手指去堵,咬牙切齿:“你快点喝,喝完吐完就走!”
方才渊帝醉酒说那番话,说出生时曾经抱过刚出生三皇子,结果不小心把人摔,小小襁褓团三皇子也没有哭,反倒睁着眼睛看他。自那时起,渊帝就喜欢上这个小孩。
旁不知道,只有宗洛才清楚。
那是还没有送到卫国去,没有被虞家调换,真正宗家血脉,是年幼虞北洲,而不是他这个鸠占鹊巢人。
就像现代电视剧里真少爷和假少爷样。假少爷拿走真少爷身份和宠爱,即使将切还给真少爷,人情感也很难抉择。或许真少爷还会受到迁怒,反倒继续将假少爷捧在掌心。
可是真少爷做错什呢?错在他说出真相?错在他拿回自己本该拿回切?
但不知道是怎样力量,又扼住他周身,让他无声又僵硬地留下。
青年声音迷糊不清。仔细去听,却近乎于哽咽:“师兄好冷啊。”
“师兄,好怕,那些人都像是被人操纵傀儡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只有你”
“只有你是真,只有你。”
宗洛从未见过这样凄惨虞北洲。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刺激到,直毫无反应,像条死鱼红衣青年浑身抖,骤然抱上来。他双臂如同烙铁般灼热,牢牢扣着白衣皇子,力道大到仿佛要将这个人拥入自己骨血。
然而抱住,又近乎眷恋般地小心蹭下,不让自己身上扣着锁链铬到面前这个人。
“不不要走”
仿若耳语般声音在宗洛耳侧响起。
没有往日里阴阳怪气嘲讽,没有胜券在握轻蔑,而是烧得神志不清里下意识吐露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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