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这些天悸动和复杂掩盖下去,转嫁到另个人身上。
他面容平静,掩盖住其下潜
“怎?这是怪师弟坏师兄好事?”
虞北洲继续阴阳怪气:“还得恭喜师兄,不仅恢复身份,更上层楼,还被太尉看中,马上就要登堂入室下旨赐婚,做那乘龙快婿。甚至不仅如此,那姓顾儒家弟子也被师兄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着实魅力无穷。”
隔着薄薄层衣物,孑然妒火愈烧愈旺。
不知道为什,听虞北洲这说,宗洛方才还烦不胜烦火骤然熄灭下来。
死对头这久,分辨对方情绪并不难。
可真到这个时候,她却说不出口。
最后,也只是失魂落魄地道:“那还请殿下多多保重身体,臣女改日再来。”
说完,她示意身后侍女将餐盒交给内侍,披着傍晚天色离去。
待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羽春宫门口时,静寂寝殿内才像重新动起来。
墙边红白交织身影亲昵到仿佛贴在起。
。
男子对女子,若是真有星半点情意,绝无可能如此克制。
沈心月正是清楚,才越发难受。
若是没有三皇子失忆目盲这回事,她定然不敢同爷爷多说半个字。
可偏偏这个人就是从云端上走下来,给人遐思空间,叫人生不应有妄念。又在沈心月那点心思尚未剖陈开时候,抖抖袖口,施施然回到天上。
虽然平日里虞北洲经常干些不做人狗比事,但这生气宗洛还真是两辈子以来头回见。
唯次见,应当是在梦里。他在城墙下自刎时。
那问题来。为什虞北洲知道他被赐婚,被顾子元告白后会生气呢?
宗洛心底陡然升起个不敢置信猜想,过于荒谬,魔怔般发酵。
白衣皇子维持着这个姿势,脊背贴在冰冷墙上,嘴角忽然弯起个略带嘲弄弧度。
虞北洲咽下口中血腥味,深深凝视着面前这张脸,黝黑瞳孔里满是毫不遮掩冷意:“人都走,师兄这是舍不得?”
流泄长发散落在白衣皇子肩头,如同它主人样,每根每缕都化作冰冷黏腻毒蛇,吐着猩红嫉妒蛇信。
“虞北洲,差不多得,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宗洛胸口起伏两下,压抑住心口怒火:“你摸到羽春宫来,就是为和说这个?”
之前他还只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简直就进展到没法交流地步。
若是从开始就从未给过人希冀,如今又怎会如此痛苦?
在皇城其他公子小姐眼里,她尊贵非常,家大业大,祖父又得圣宠,并不比大渊公主要差,甚至就连皇子也可以随意拒绝,是当之无愧天之轿女。
然而只有沈心月自己知道,在她心上人面前,自己什也不是。
来之前,沈心月心里早已想好。
若是见恢复完好三殿下,最后确定次,既然无意,那便别过也体面些,不枉费自己勇敢迈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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