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六老五都在招兵买马,为巫祭大典预言做准备,你就这样干看着就算,朕给你塞人,你反倒还不情愿。”
白衣皇子猛然抬眸。
“看什看?”
渊帝没好气地道:“裴谦雪不是都同你说吗?那巫祭大典上,木牌测算出来结果,就算是朕也没法轻易插手更改。”
“你倒好,连这种给自己势力添砖加瓦,不费兵卒买卖和机会都不抓紧。”
自现代经受教育让他无法苟同这样纯粹政治利益思想,心底仍旧怀着天真,对真爱追求和希冀。
渊帝似是不经意道:“上回同你说这个话题,你也是副见鬼模样。明明年纪也不小,难道你从未考虑过亦或者有意中人?”
“若是当真有意中人,不妨说与朕听听。朕也不是那等非要棒打鸳鸯,独断专行昏君。”
宗洛脊背僵。
上回渊帝同他聊到这个话题时,他还觉得实在不行就凑合着过。
政治挂钩,在这点上,宗永柳就是其中算计明白佼佼者。他同沈心月示好,是因为沈心月背后沈家兵权,而并非什窈窕淑女见钟情理由,直白而赤//裸。
渊帝前生戎马天下,纵横疆场,后半生登基为帝,权御大渊。权力,热血,战场,谋略他都品味过,独独没有品尝过情爱。
或者说,位成功政治家,绝不能耽于情情爱爱。
当切同利益挂钩时候,情爱永远是最后考虑东西。
“朕年轻时也曾在别国为质,遇见过欣赏女子。彼时朕还身在异国,大渊更是势弱,不过介无权无势皇子。表明心迹后,她转头便嫁给当时列国最具权力世家。”
他恶狠狠地在奏折上落下笔:“届时那木牌要是没能选到你,你让朕老脸往哪里搁?”
宗洛嘴唇嗫嚅两下,忽而睁大眼睛:“那薛御史”
有什东西如同丝线样串起来。
当初他在皇城内孤立无援,薛御史是第个找上门来,公开站队三皇子党重臣。
更别说众人皆知,三公九卿皆是渊帝器重臣子。
然而这次,渊帝切实表露出自己想要赐婚意图时,宗洛第反应竟然是满心满眼抗拒。
短短时间,为何会造成如此截然不同心态?
这段时间里,他分明只和
宗洛不敢深想。
而渊帝还在继续:“太尉嫡长孙女代表着什,不必朕多说。你也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应当要有自己成算,以大局为重。”
这个话题不是什禁忌,至少对渊帝而言,他连那个女子脸都不大记得请,不过是年轻时无需怀念往事罢。更遑论对方毫不犹豫弃他而去,反倒让他越发明白情爱皆下等。
“待你娶她过门,互相帮扶,日积月累,或许便有情,这些都可以慢慢培养。”
宗洛只觉得心中苦涩。
他明白渊帝意思。也正是因为明白,才不可苟同。
再怎说,他并非真正在这个时代土生土长人,而是位穿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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