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帝没有注意他们这点暗潮波动,询问完御医后,这才转身:“听孟内侍说,你昨晚喝完药后早早地便睡下,为何会突然感染风寒。”
宗洛再度:“”
想起自己到底为什会得这倒霉悲催感冒,他就忍不住狠狠地瞪笑意愈发浓郁虞北洲眼。
但是这话是万万不能在他爹面前说。
先不说自己是半夜不睡觉偷偷溜出去熬夜,还是跑到北宁王府书房下暗室里,和虞北洲大战三百回合后两人擦/枪/走/火双双起反应,实在没法这才狼狈地溜回来,发现自己还支棱所以跑个冷水澡导致风寒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荒诞离奇,匪夷所思。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副药殿下今日无比服三次,每次碗。”
宗洛忍不住在心底叹息。
想到这苦药他竟然要喝三次,脸上表情就忍不住痛苦面具。
“你们去把火盆再烧旺点,趁着三殿下醒,先开窗通通风,去太医院拿点前几天烘干巫药过来,去去房里沉疴药气。”
御医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运作,将周遭都整理遍后,忽而又听见门外通报声:“陛下驾到——”
御医,就连宗洛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思来想去,唯能够感染风寒地方还真只有昨晚那池冰水。
讲道理,宗洛也是清楚自己身体素质,才会任性地选择在大冬天里泡炷香冷水。
先不说他有内力护体,自从穿书以来,除最开始练武时在鬼谷感染过几次风寒以外,宗洛就再也没感过次冒。
不知道多少次带兵打仗,在皑皑雪原,又或是下满大雪地界。他图方便把身上铠甲扔,仗着自己有内力,就这样穿着薄薄身衣物在雪原上晃来晃去,打仗打天,反倒打得浑身是汗,也没见生过病。
就前半截要被他爹知道都不得,更别说连宗洛自己都震碎三观后半截。
于是他只好讪讪地道:“儿臣也不清楚”
实在是这道声音太过软绵无力,渊帝几乎不需
霎时间,方才还进进出出内侍纷纷放下手中正在忙碌事,忙不迭跪地。
挑着盏宫灯门外,穿着玄金冕服渊帝负手踱步而来,身后还跟着道闲庭信步,再眼熟不过红衣白裘身影。
宗洛开始还没注意到,掀开被子就想要下床,却听渊帝冷声道:“行什礼,盖上被子躺好!”
于是他又默默地把被子扯回来,抬眸去看,正好同站在渊帝身后,此刻弯起嘴角看着他虞北洲对视个正着。
宗洛:“”
就因为他昨晚跑个冷水澡,为降降火,这就生病???
宗洛觉得这简直荒谬极。
等喝完御医端来特制风寒巫药汤剂后,他脸色简直和青菜有得拼。
“三殿下莫要嫌味苦。”
御医摸摸自己小胡须:“方才老臣为您把过脉,您平日不患风寒,患风寒定然就是来势汹汹。若是没法在风寒第天就压下来,那往后须得拖延日子可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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