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渊帝又在章宫。
即使是年节这样日子,这位坐拥天下帝王依旧孜孜不倦,兢兢业业地处理国务,没有丝毫懈怠。
宗洛叫住想要进去通报元嘉。
不知道为什,明明站在宫殿门口,玉就攥在手上,却叫人有类似于近乡情怯意味,踌躇不敢前进步。
他犹豫道:“父皇还在里面处理公务,这般进
“怎回事,刚刚路上抱着它,它还是好啊。”
看见破碎花灯,顾子元整个人懵住。
宗洛不着痕迹地扫眼,心下“”。
这痕迹看就是硬生生被人用隔空内力震碎。全大渊能外放内力人绝对不超过两只手,其中位刚刚才走。
究竟是何人所为,昭然若揭。
若真是私怨话,会有那样复杂又晦涩眼神吗?
“先不说这个,子元,你刚刚是想说什?”
今天虞北洲给他带来惊吓实在太大,再加上这疯子上辈子把知情人全部都剁,相当于断宗洛最后条获取信息渠道。
下个月十五,恐怕宗洛还真得去虞北洲那里趟。
“啊,哦,对。”
笑容,衔起缕后者垂在身侧碎发,狎//昵暧昧地摩挲。
“下月十五,师兄可定要来找。”
从侧面看,两人靠得极近,黑红,自成道亲密又绷紧氛围。剑拔弩/张到好像下秒就要打起来,又像再靠近点就能拥对方入怀,根本不容其他人涉足。
虞北洲话低得仿佛耳鬓厮磨贴切爱语:“会从现在就开始期待,期待着那天到来。”
等北宁王离开后,大气都不敢出顾子元才呐呐道:“洛兄”
为安慰顾子元,宗洛把自己刚刚逛街买来东西全部股脑塞过去:“没事,子元心意已经收到,这些是回礼。”
“年节快乐。”
赶在亥时落锁前,宗洛堪堪踩着点回宫。
同外面依旧繁杂喧闹街道相比,这座巍峨肃穆宫殿显得有些过于冷清,唯有值守宫人提着灯站立。
“三殿下。”守在章宫门口元嘉见他,总算是露出笑容。
顾子元反应过来,把手上灯往前递递:“这是给洛兄留灯。”
他边说着,低头看眼,忽而愣住。
魁首灯通体用琉璃制成,晶莹剔透,周围还张贴着贴画。
然而现在,最中央承接灯油琉璃却寸寸碎裂,露出龟裂痕迹。
可想而知,若是顾子元没有注意到,在这盏灯递到宗洛手上那刻,它就会碎成片片。
刚刚那副场面,仿佛块冰从喉咙滑到胃囊,叫他整个人被固定在原地,想说些什,却什也说不出来。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所有旁观这幕人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宗洛朝他安抚地笑笑:“没事,些私怨罢。”
顾子元想起宗洛如今看不见,犹豫许久,还是没有说。
他旁观方才那位北宁王凝视洛兄全过程,眼神缠绵深不见底,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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