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在旁药童连忙迎上来。
等再被老太医摸道脉,千叮万嘱以后不宜补太过之后,宗洛才被准许放出太医院。
和知晓他身体情况,并不多担心御医不同。
太医院外全部都由禁卫军把守,层层叠叠,严阵以待,连只麻雀都放不进来。
宗洛看见站在人墙外脸憔悴,看到他后才终于亮起眼睛叶凌寒。也看见下朝后直等在这里裴谦雪和总是跟在五皇子身旁那位下仆。
如果他不说,这个人永远不会知道为什。
包装精美锦盒,定要等到拆开那刻。
虞北洲盯着自己手,如同最亲密情人那样呢喃细语:“不过,快。师兄,快。”
宗洛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候。
他觉得自己昨晚状态有点奇怪。
唯区别是,面前人胸口还在起伏,还能流血。
虞北洲想起不久前溅落到自己指尖上滚烫血。
明明宗洛体温偏低,攥着他手腕许久也不见热起来,身上血应当也是样发冷。
可是这寸皮肤到现在还在发烫,仿佛经历过灼烧。
很难形容那瞬间虞北洲心情。
上前。
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眸看这位传说中冷血修罗将领眼,声音颤抖:“王爷,奴、奴才有话要说。”
而这切,如今躺在太医院宗洛都无所知。
既然无事,御医也就纷纷退开,留给他个安静休息环境。
暗卫禀告过后,渊帝吩咐加强太医院警戒,便带着元嘉离开,回大殿处理最后查出来结果以及主持大局。
然而
睡着,没有做梦,偏偏意识又称得上清醒。不论是渊帝在他塌前冷冰冰地吩咐御医,难掩其中焦急声音;还是后面虞北洲摸进来,没头没尾兀自摸他通,自言自语讲那番话,他全部都听得清二楚。
但是仅限于听见,大脑就像当机样,没法自主思考。
等到他醒后,才缓慢开始重新转动起来。
睡饱,淤血也吐,宗洛觉得自己现在可谓神清气爽,耳清目明。
“三殿下,您醒。”
上辈子宗洛死后,他度过无聊至极九年。漫长,枯燥,比他过去经历二十几年还要难熬。
“仙法可不是什好动用东西,师兄。若是你再死次,恐怕师弟也没法再救你回。”
他忽而俯下//身去,指尖从皇子发际滑落到眉宇,眼眸,高挺鼻梁,最后轻轻按在那殷红薄唇之上。
只是指腹微微用力,摩挲两下,这红意愈发艳丽,染上蛊惑色彩。
“师兄只能死在手里啊。”
也不知过多久,忽而有极轻声音响起。
“嘎吱——”
房门开合在深沉夜晚格外突兀。
来人带着身清霜风雪,慢慢走到静室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正昏睡不醒人。
恍惚间,虞北洲还以为自己回到两年前,自己身披龙袍,站在寝殿里,俯视面前冰棺里那种永远沉睡不醒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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