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毒蛇般黏腻森冷视线刻不停地落在白衣皇子脸上,不放过任何点细微神情变动。
是恨,是气恼,还是愤怒?
无所谓,这些情绪都是属于他。
就在虞北洲笑意愈发缠绵,愈发提起兴致,刚想透露些微不足
他师兄永远知道该用什样办法对付他,调动他情绪,就连死,也是直接掐灭这段过去,不陪他玩这样无聊幼稚宿敌游戏,任由执念在虞北洲心底扎根发芽,长大成魔。
宗洛用死,狠狠地打虞北洲巴掌。
无数个梦里,白衣皇子骄傲地站在城门下,好像再也懒得奉陪,连死也死那好看。而虞北洲则站在梦中皇宫里,迈不出去步。
这人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从来都与他无关。
哈,多无情,又多傲慢。
改朝换代国君在孤寂无人寝殿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冰棺里宿敌尸体。
更早些时候,全大荒二十四位极富盛名大巫,于极音地宫施展二十四星锁魂大阵,最后却因为捕捉不到魂魄而作罢。
‘陛下臣等尽力。’
龙袍似血帝王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轻描淡写般说无碍。
他抱着冰冷尸身离去。除他以外,无人活着走出地宫半步。
是你上辈子下属,曾经为你干过多少旁人都不愿意经手,肮脏下作事。”
“以为虽然重生,他另择明主,但对待曾经真情实感为你好人,就算要落井下石,也不至于走到当面羞辱地步吧?”
闻言,虞北洲嗤笑声。
宗洛见过虞北洲很多种笑,大多都漫不经心,仿佛万物都不入眼,慵又有倨傲;或是虚伪至极假笑,眼就能看出其下隐藏恶意兴味。却很少见过这样轻蔑到极点,神情都带着鄙薄和厌恶冷笑。
阴影落到他深邃锋利五官上,折射出近乎魔性色彩。
那些无人问津,用年岁滋养恨意发酵,在看到如今幕,终于彻底化作布满鳞片蛇。
虞北洲心里升起报复般扭曲快//感。
来吧,和样痛苦吧,品尝仇恨酿出来苦酒。
“只是可惜师兄上辈子走太早,竟不知自己从始至终,都恨错人。”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宗洛静默许久。
当宗洛还活着时候,虞北洲恨不得亲手将其手刃,甚至手策划纵横数十年复杂布局,就为在这人攀至巅峰时候,手将其打落云端。
可是谁也没想到,还没有到云端,这人就拔剑自刎。
没有半点留手,没有丝毫留情,干脆利落。
死之,就连星半点魂魄也没留下。
虞北洲甚至觉得宗洛才是真恨他。
“可真期待啊,师兄。若是你知道上辈子自己身死真相,还会不会如此护着你身后那个人。”
“你什意思?!”
白衣皇子面色登时沉下来,白绫背后双眼仿佛燃起跳跃火光。
虞北洲轻描淡写:“字面上意思而已。”
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恨意难平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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