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只是目盲,身武艺尚在,照夜白又如此通人性,骑马自然不会有什大碍。
突然改用马车,其个中深意,又是究竟为谁,目然。
自那夜之后叶凌寒像变个人,平日里面色极冷,心底更是麻木片,被仇恨逼得坚硬如铁。
然而在看见这幕时,却也不免酸涩。
这个人似乎总能在细枝末节地方,体现出叫人难以忽视温柔。
还是用马车都没差。
果不其然,过会,车帘被掀开,露出张苍白没有血色脸。
对比起之前,叶凌寒现在身姿明显消瘦不少,宽大衣袍穿在身上,颇有些形销骨立意味。
“走吧。”
宗洛轻轻朝他颔首,闭目养神,副明显不想多言模样。
就像叶凌寒当初想那样。
明明应该讨厌,应该恨,他绝望地想。
可是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反倒愈发沉沦。
听到命令,马车嘎吱嘎吱动起来。
叶凌寒坐在旁,手成拳状放在自己膝盖上,浑身僵硬。
宗洛年到头都不会用次马车,这还是几年前建府时顺带打造。因为不常用缘故,这辆马车并没有多宽敞,两个大男人坐下后连手脚都有些伸展不开,此刻更是到处充斥着宗洛沐浴后衣料上染着香料气息。
冷冷淡淡,十分好闻。
叶凌寒方才就站在门口,自然看见宗洛放下照夜白缰绳,转而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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