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位合格死对头,宗洛知晓虞北洲王府里没有多少下人。而且这家伙不喜欢人多还嫌吵,所以府内大多都是些哑仆。
至于侍卫
只是身为个有血有肉人,看见这幕都难以无动于衷。
他做事只问无愧于心,仁尽义至。
把伞给叶凌寒后,宗洛便没伞。如今独身人行走于夜空中。
还好他出门时候穿件鹤氅,又有内力护体,脱下来也没有那冷。
刚刚出门时还是碎屑落雪大些,逐渐有小指甲盖那大。纷纷扬扬地飘下来,落到白衣皇子发丝上,从远处看,就像块沾粉末大型移动糕点。
那位奴仆也是关心则乱,大胆僭越,却没想过他主子需不需要这样帮助。
就像宗洛方才番好心,对方也不定会接,而且听他问那句话,搞不好他还会被记恨上。
不过无所谓。
宗洛同叶凌寒交集不多,不像公孙游,那是结结实实下手坑过他,在他自刎时还站在城墙上遥遥远观。
仔细想想,叶凌寒黑化后虽然什腌臜事都做过,但是却唯独避开他。要不然以上辈子叶凌寒对虞北洲忠心耿耿程度,宗洛这个头号死敌怎也应该在暗杀名单首列。
“你是在嫌脏吗?”
宗洛听见叶凌寒话,没有回头。
他不知道该怎回答这个问题。
叶凌寒以为他看不见,但事实上这层白绫对宗洛来说,除模糊些以外,并无其他作用。
所以宗洛也看见方才叶凌寒醒后,奴仆再度哀求时,叶凌寒伸手去扯他,喉咙发出无声哀鸣,让他不要再说动作。
宗洛就这慢吞吞地走到自己今晚此行目地。
北宁王府。
身为荣宠正盛异姓王,北宁王王府自然规格制式个不差。
明明亥时已过,偌大王府却没有点灯,沉默又安静,像坐落在皇城里鬼影幽灵,和它对角处灯火通明三皇子府形成鲜明对比,浮着些诡异。
宗洛走到朱红色大门前,抬眸看眼,径直提气飞身,如同片鸿羽般轻飘飘地落进王府院内。
叶凌寒在他这里干过最可恶事情,就是宗瑞辰。
既然这辈子告密不是他,宗洛不至于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接不接,那就看叶凌寒自己。
当然,宗洛觉得叶凌寒多半是不会接,毕竟他是铁虞北洲党。
还是那句老话,策反男配时期,宗洛上辈子做过,知道没结果,就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宗洛理解叶凌寒身为国太子骄傲。
前十几年在卫国锦衣玉食,走到哪都被人拥簇。朝家族败落,从高高在上太子沦为他国质子,简直不亚于跌落高坛,有如云泥之别。
更别说遭遇如今这样情况,放在任何个人身上,都是极其屈辱崩溃。
叶凌寒现在最接受不,恐怕就是被敌对国家皇子看到这幕,更不愿意接受什帮助或施舍。
整个大渊,也就只有虞北洲和他有些关系,不然也不会去北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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