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声音,奴仆连忙回头:“殿下,太子殿下!”
接连不断呼唤终于唤回叶凌寒些许神智。
他勉强抬眸,视线在接触到面前截白色
卫国使臣同他站在起,谈笑风生,偶尔发出几声嗤笑,如同旁观位跳梁小丑。
接下来几个时辰,是叶凌寒最为黑暗痛苦,不堪回首,堪称地狱般回忆。
在这个过程里,他无数次想过不如咬舌自尽,但心中那把烧起来名为仇恨火,愈演愈烈,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进去。
被丢出来之前,卫国使臣轻蔑地看他眼:“七皇子说你心思缜密,城府极深,需要多加防范。没想到果真如此,竟然连这等事情也肯委身去做,实在叫大开眼界。”
七皇子是卫国下任板上钉钉太子。
叶凌寒心里陡然生起股不安。
这是他先前攀过高枝,白泰宁便是他们府上嫡子,上回在清祀时出言羞辱他罪魁祸首。
他心知肚明。
消息也是故意递到他眼前消息。
今日这场赴宴,恐怕是鸿门宴。
“三殿下,您向来济弱扶倾,求求您救救太子吧。”
就在奴仆以头抢地,恳求宗洛时候,正趴在地上,像滩烂泥叶凌寒微不可查地动动指尖。
痛,浑身都像被马车碾过样作疼。
没有块皮肤是完好不说,腿间更像是被撕裂般,混着血和叫人作呕黏腻触感,硬生生将他劈成两半。
清祀过后,卫国来使臣便要回去。
从始至终,叶凌寒都不过颗被人玩弄在手心棋子。他们早就猜到他反应,就像用胡萝卜吊着头驴,永远不让驴有品尝到胡萝卜机会。
“放心。”使臣道:“会把叶太子在大渊陪酒为妓事情好生汇报给陛下。”
再然后,他就被扔到府外。
浑身上下狼狈不堪,只有件堪堪用来蔽体破衣服。
叶凌寒脑海依旧处于片混沌,听不清奴仆在说什,只下意识张口,用气若游丝地声音道:“去去北宁王府”
但是叶凌寒却不能不去。
若是他彻底放弃,安安心心在大渊当个质子,此生交代在这里,那他不说荣华富贵,至少还能过得不错。
可是叶凌寒想回去,他有野心,也想拿回属于自己切,并且为此不惜代价。
所以他去。
刚进门,白泰宁就指挥着几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彪形大汉,将他摁在地上。
这几天,叶凌寒直在想办法递拜帖,求见使臣面。
他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因为这是他唯救命稻草。若是错过此回,等到卫国彻底废立太子,那叶凌寒此生都没有回归故国希望。
然而卫国使臣好像早就预料到样,对他闭门不见,投出去拜帖有如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不得已,叶凌寒只好到处打听卫国使臣位置。
明日就是使臣回国日子,今夜晚膳时,他终于收到消息,说使臣这几日都在白廷尉府上喝酒作乐,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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