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串马蹄声在府前消失不见,宗洛这才回过头来,笑道:“大家哭丧着脸作甚?今日是回来日子,应当开心点才是。”
“是。”廖叔强打精神,重新板起声音:“老奴定会好好监督殿下按时喝药。”
宗洛:“”
他确很不喜欢喝药。
主要是巫药制成药浴还尚且在可以忍受范围内,旦要弄成可以喝药,那简直就是场灾难,口下去叫人五感失灵。
元嘉和老廖都是渊帝身旁老人,两人相识多年。
另旁从宫内驶出马车恰好停在路边。内侍将些锦盒药材捧上前来,随后卸下箱箱装好药。其后跟随着两位提着药箱老人,看衣服样式,赫然是宫中御医。
元嘉仔细叮嘱道:“这些都是陛下吩咐下来药和人,他们会为殿下煎熬草药。施针三日次,殿下务必记得每三日来次宫里。”
廖叔点头:“老奴这就安排下去。”
看着下仆们将这些药箱箱抬进府里,元嘉垂首:“既如此,那老奴便跟随陛下回宫。”
全府随从,打着灯笼等在门口,敞开大门内里灯火通明,看就是准备妥当。
近,看到宗洛如今模样,整个府内比落针还安静,只能听得到外面仪仗队和御辇马匹踢踏。
府里老人许多以前都还服侍过渊帝,耿耿忠心自然不必多言。其余不少是他手下士兵,在战场上受重伤落下残疾,领抚恤寄回家,人却留在这里,发誓辈子为殿下做牛做马;还有些是无父无母孑然身孤儿,被宗洛收留在府里。
如今看到三皇子眼缠白绫,神情却依然如同往常那般儒雅随和,就连脸上笑容也未减少半分,不少下人眼眶都红。
原先,在去年,接到三皇子身死函谷关消息后,三皇子府也该散。奈何宫中久久未曾发话,甚至月例也照发,于是这年来便也依旧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立着。
所以宗洛这些年生病,都会非常幼稚地逃避喝药。
不过好在他习武多年,身体素质好,好几年才偶
“三殿下。”这位须发皆白老仆离去时顿下,轻声道:“殿下请务必要照顾好自己。虽然这话老奴实在不当说,但若是有时间您来宫中时候也可以多去看看陛下,自去年后,陛下身子便日不如日,若是有您作陪,或许也能舒心些”
就在元嘉说到半时,不料不远处御辇上传来冷哼。
元嘉立马拱手,苦笑声:“是老奴僭越。”
“起驾回宫!”
威严御辇再度起航,缓缓从三皇子府前离去。
谁又能想到,年后,竟被府上人等到三皇子未死消息。
“廖叔,许久没回来,府上多亏您。”
宗洛顿下,并不打算在老管家面前刻意伪装失忆。
廖管家老泪纵横,声音哽咽:“三殿下哪里话,您为大渊在外征战,能为您照看府内是老奴荣幸。如今回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旁元嘉也同他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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