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死遁年,宗洛也从未疏于锻炼,每天都会坚持晨起练剑。
周身沾染滚烫水后,那件未褪薄里衣变得稀疏透明,稳稳贴在身上,勾勒出形状优美肌肉还有那些纵横交错伤疤,道接着道,美不胜收。
虞北洲体质特殊,恢复力过人,鲜少留疤,手上连常年练剑留下茧都没有。唯疤只有虎口上,当年在鬼谷内被宗洛砍伤那道。
他不信命,但也不得不承认,太巫确能够推算命数。
不过想要得到什,就得付出什,特别是巫觋这种知天地通鬼神神秘存在。大渊太巫轻则需要卜筮气候,推算每年天灾,重则需要在巫祭大典上起卦卦算国之运。
妄想以人之躯涉及仙人领域,窥测天道轮转,自然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相比之下,寿命已经算是最轻惩罚。
虞北洲轻嗤声,刚到嘴边,就慢吞吞吐出个泡泡。
感受到水下传来声响宗洛眼也不抬,又是巴掌过去。
自古巫和医就不分家,巫既可通鬼神,也可悬壶济世。
当世行走于大荒大巫,基本都是位厉害巫医。也就是这几百年来,医术作为种技术渐渐分离出去,这才诞生独立于巫医家。
“请殿下放松。”
太巫轻声道。
紧接着,那些搭在宗洛手腕上冷线仿佛活过来样,从末端传来脉搏般鼓动声音。
您抬起右手。”
宗洛听见个中性而又雌雄莫辩沙哑声音。
这声音不仅苍老无比,而且格外难听,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砂纸上刮过,发出撕裂般声响。
“劳烦太巫阁下。”
宗洛应声,径直照做,将湿漉漉手抬出水面。
“”
他好师兄还真是点不知道,其实这太巫在进来之前就知道房间里有两个人。
不过,也是这点异常,让虞北洲发现些先前没能注意到细节。
红衣将军灵活地偏头,躲开宗洛手,如同鸦羽般睫毛轻眨。
隔着朦朦胧胧药水,虞北洲放肆地打量着水下这具健美躯体。
隔着深色药浴,虞北洲百无聊赖地从豁开水面打量着外面。
太巫严严实实把自己笼罩在身宽大黑袍里,面上挂着狰狞恐怖青铜恶鬼面具,只在眼睛处挖开两个洞,往里看就能探到深邃眼窝,还有整个褪色成惨白色瞳孔。
虞北洲看过去时候,那双极具惊悚意味瞳孔缓缓游弋,不带任何感情地看藏在水下他眼,而后又收回视线,继续诊治。
无聊,就知道装神弄鬼。
虞北洲上辈子没少和太巫打交道,最后施行时间回溯仙法,还是在太巫手上布置完成。
下秒,他感觉有什冰冷东西骤然破空而来,如同蛇般缠在他手腕上,倏尔收紧。
冥冥间似乎奏响击鼓钟舞巫乐。
银子制成药球在空中起起落落,发出空灵声响。
悬丝诊脉!
宗洛早就听说过这门神奇医术,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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