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宗洛只觉得刚才自己就是个傻逼。
果然,还是掐死虞北洲比较好。
“啊呀,师兄生气?”
虞北洲笑嘻嘻攥住他手,副唯恐天下不乱模样。
他亲昵地摩挲着指尖上这截偏冷温度,舒服地眯起眼睛,肩上白裘披风衬得他像只懒洋洋等待顺毛白老虎
宗洛沉默半晌:“包括渊帝?”
虞北洲没说话。
可惜宗洛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表情。
“你若是拿湛卢回边关,扯旗就反,还能带着十万大军回来,同守在皇城边卫戍军战,那些卫戍兵平时不作战,净吃军饷,对上你未必能赢。难道你不好奇为什渊帝要把你逼走,不好奇为什会有这道圣旨甚至不到渊帝塌前问个清楚。耍赖样退出棋盘,叫准备都没有用武之地。”
“师兄,你到底是不愿意还是不敢?”
宗洛:“”
骤然被打断,他也没再伤春悲秋心情。
白衣皇子顿顿,忽然反问:“你为什觉得会反?”
虞北洲惊奇道:“为什觉得你不会反?难道还不清楚你是个什样人?师兄,那些表面上沉稳谦逊,博爱众生,用来骗骗其他人可以,难道还想瞒过?”
宗洛卡壳。
刎在自家皇城之下。
没有人知道他重生,他上辈子经历风雨,惊涛骇浪,还有那些无处宣泄委屈。唯知道人竟然还是他最讨厌死对头。
很难形容这种突如其来孤独感。
但是下秒,虞北洲忽然凑到他耳边,又下子将他从遥远思绪里拽回来。
“所以,只能委屈师兄再等等,如今还不是时候。”
“闭嘴!”
白衣皇子低吼声。
他将手往后扫去,指尖带着凌厉劲风:“太巫正在来路上,如果你不想惹上麻烦,最好现在就给滚。”
宗洛不知道虞北洲为什忽然要问他这个问题。
回答虞北洲是因为自己发觉这臭弟弟好歹也算和他共同经历过辈子人,时泡昏头,莫名其妙多点奇怪惺惺相惜。
最解你人,永远是你对手。
就像他深知虞北洲内里扭曲,虞北洲也知道他心怀反骨样。
宗洛把扯回自己头发:“那你问这个有什必要?当今天子要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刎便当还,何错之有?”
没错是没错,但却不是他想听到答案。
虞北洲想想,又道:“所有人都以为你会反。”
红衣将军坐在地上,只手托着下颚,眯起眼睛:“就像唱折子戏样,总要到最**时候,砰——地声,给师兄个惊喜,这样才更有意思。”
那便是现在不同他打意思。
也好,要是真动手,穿着里衣又封穴道他肯定是吃亏那个。
说来也稀奇,他们只要碰到起,第件事就是干架。像这样和和平平坐下说话,似乎还真是头回。
要不是宗洛现在没法和虞北洲动手,恐怕也是得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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