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宗洛抓着他衣襟,靠得又近,他忽然俯首过去,沉醉地轻嗅。
“师兄血好香。”
真好香,似乎还掺杂剑客身上清冷味道,叫人目眩神迷。
这样鲜活气息,是上辈子陈在寒玉棺内无论如何也无可比拟。
苦苦寻找整整十年,却不知所终空缺,也在这血液馨香里填满。
不远处竹窗外,片片丛生挺拔修竹倒影映在上面,明月高悬,看起来正是夜半时分。
他身上还有些不明显钝痛,但是大多已经被人仔仔细细地包扎好,没有感觉。
意识回笼后,宗洛明白,刚才自己做并不是梦。
就在不久前,他在猎艺场上,确结结实实同虞北洲打架,后面两个人还滚在起,坠入山崖。
现在想来,宗洛依旧觉得怒火仍存。
不知为何,虞北洲欣赏着这幕,只觉得赏心悦目极。
这辈子重生后,虞北洲就放飞自。
上辈子这个时间点时,他还装得跟孙子样,远远没有这猖狂。
宗洛神色愈发冷,趁着虞北洲闪神,他借力抽出马鞭,狠狠地抽过去。
这回可不像上次在兰亭水榭那般留情,直直往虞北洲脖颈上刺去。倒刺在他身上留下条模样血痕。
死后,他不仅问鼎天下至尊之位,连剑道也无人可及。像这般酣畅淋漓战斗,更是再未有过。
“就是这样,瑾瑜,们就是要这样厮杀才完整。”
他亲密地呢喃着,如同暧昧爱语。
仅仅只是个闪神功夫,虞北洲手腕上就出现细细伤口。
见血,他反倒更兴奋,面容如同掩映桃花那样昳丽好看。
宗洛脑子里直绷着弦终于断裂。
“你要这想和纠缠那好,同归于尽吧。”
他发誓,这是他整整三辈子以来干过最疯狂,也是最大胆事。
不过宗洛点也不后悔,甚至感觉爽极。
因为他在虞北洲那张自
虞北洲实在是把他彻底惹火。
要不是把他惹火,宗洛也不至于打到最后在气头上失智。
山崖之上,白衣皇子冷冷地收起剑。
他猛然抓住虞北洲衣襟,而后者也笑意盈盈地看过来。
被抓住衣襟虞北洲愣,笑容越浓郁。
“师兄也太记仇。”他似真似假地感慨。
“不仅记仇,还要除你这个祸害。”宗洛冷笑。
他抖抖手,径直收回鞭子,“不会放弃和你争夺应有切,至于你想要亲手杀掉,那你就试试看吧。”
宗洛揉揉自己头,忽然从梦中惊醒。
这是间再熟悉不过雅室,香炉里点着袅袅安神香。
重剑太阿在空中闪过道猩红色剑芒,同七星龙渊狠狠撞在起。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喷涂。
个偏冷,个炽热。
昨天宗洛才和虞北洲在大巫祠战。
白衣剑客修长脖颈上依旧留有未曾愈合血痕,衬着苍白肤色,在冷冽眉眼下稍显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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