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先生没事就好。”
宗承肆忘地上坐,忽然话锋转:“还以为是那日在宴上,五皇弟无意冒犯先生,引得先生不快,这里先替他不懂事道歉,还请先生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宗洛微微笑:“没有事。”
瞧瞧这段位,就和老五不是个层次。
“先生果真大度。”
这回,来是四皇子。
终于来个有头脑。
宗洛清楚宗承肆纨绔风流之下谨慎狡诈性格,如果不是有完全把握,他绝不会贸然来拜访自己。
身着华服皇子踱步而入,面上带笑:“那日在宴会上观先生剑术,惊为天人。只是先生后面几日未曾出席,不知是何缘由,颇为挂念。这才贸然叨扰,还请先生勿怪。”
果不其然,宗承肆来便是不动声色言语试探,看到画后也呼吸滞,显然是看出点什来。
然还跑到他这里来求指教?
三位皇子里,老四心机深沉,蛰伏隐忍。老六长袖善舞,圆滑处世。唯有老五,脑子里根筋,干啥啥不行。
偏偏这家伙背后站着定北军府。军权,朝廷,世家,财力他几乎都不缺,要论起夺储实力来还天然略高老六头,不然老六也不会到处拉帮结派。
讲道理,要是把宗洛放在宗元武这个位置,太子之位早就是他,兴许胆子肥,直接把他爹皇位都掀。那还会像宗元武样,还在这里和宗永柳扯皮。
扶持这个主子,只能说心疼五皇子府上那些谋士门客秒。
果不其然,宗承肆顺着这个话题往下:“或许这话有些冒犯,但先生确同位故人极像。”
何止是像。
仗着宗洛看不见,宗承肆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对面人。
眼缠白绫青年端坐在桌案前,如松如竹。
他很瘦,袭纤尘不染白衣堪堪挂在身上,愈发衬得他皮肤苍白,有种堪折脆弱。凑近坐时,就连满园桂花香气里也染上那股沉疴药味,却意外地很好闻,
他先是用优美华丽辞藻夸耀日那天他在百家宴上剑术,又体贴地关心下宗洛这几天缺席,实则掩盖在言语之下真正意图,还是试探。
宗洛有三张牌,真实身份,失忆,目盲。
面对不同人,他会打不同牌,目盲是最后张保留王牌,除上来就蛮不讲理把他马甲全掀虞北洲,就连面对渊帝,他也得死死守住最后张牌。
“殿下多虑,草民不过这几日身体抱恙,如今已经没有大碍。”
面对这些暗藏锋芒闲聊,宗洛不动声色地把信息交出,打太极样推回去,倒也其乐融融,表面派和煦。
把宗元武送走后,宗洛转头坐回桂花树下桌案前,拿些茶,打算烧壶来降降火。
结果这壶茶还没喝半盏,书童又通报有新贵客上门。
“今天难道是什好日子不成,个个都往这跑?”
宗洛摇摇头,不信邪地将桌上画换个更显眼位置,静待来人。
他还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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