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永柳跟着附和,有意搅黄宗元武好事:“王爷若是感兴趣,不如走近看看?”
虞北洲根本就没有要搭理六皇子意思。
宗洛略略拱手:“承让。”
死寂。
直到阵拊掌声突兀地响起,众人方才如梦初醒。
学子们回首去看,只见北宁王懒洋洋地抬手,显然方才也围观这场论剑。
有贵人开头后,登时间,抚掌叫好声音连成片。
双眼完好那位手里拿着铁剑,反倒是眼缚白绫只握着支青色树枝,末尾还缀着簇蜡黄色桂花。
就在他们惊疑不定时,两个人动。
和当初在城门口同虞北洲缠斗不同,宗洛和公孙游论剑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过三招。
第招,树枝横扫,长剑突刺。
第二招,空中险险划过道残影,仿佛能够预判般,树枝擦着剑锋而过,全身而退。
虞北洲。若是他说句没兴趣,其他人肯定也会找借口在这继续陪他。
虞北洲用余光瞧眼,正想说不去,然而在看见那抹白色后,原本兴致缺缺表情顿时生动起来,话到嘴边也拐个弯。
百家宴开宴,人数众多,极为热闹。
水榭内河道为高雅,特地修剪成九曲十八弯模样。仆从们在溪水上游烧热酒液或茶水,倒进杯子里,放在荷叶上托起,任由溪水将荷叶和酒杯带到下游。学子们论道或是划拳猜乐时渴,随时可以走到溪水旁取用。
不少站在曲水旁说说笑笑或正在论道学子见这行贵人经过,纷纷噤声,自觉为他们让出条道。
“谁想得到这都能赢?”
宗元武咋舌:“这白衣公子剑术好生厉害。”
他喜爱武学,有些武痴。自小走是习武路子,虽说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天赋平平,却也经由名家指导,打十几年基础,不会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顿时起招揽之心。
再者,用树枝打赢铁剑,就算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
“确厉害,就是可惜眼睛也不知是哪家弟子。”
第三招,枝尾盛开桂花如同天女散花般落下,被突起风扫进水榭旁溪水里,正巧落进曲水流觞里荷叶中央酒杯里,为烧热酒液散开抹桂花香气。
等围观群众再定睛去看,树枝尾端已经遥遥点在公孙游握剑手上。
而后者紧握着铁剑,竟然踉跄退后两步,轰然脱手。
虽然这辈子非上辈子,但殴打公孙游感觉还是相当不错。
谁让公孙游这厮太能躲,谋士又不像刺客,坐着就能等他送上门来。
水榭旁,两人正在对峙。
人粗布麻衣,神情倨傲。另人白衣皎皎,霁月清风,气质出尘。
因为角度原因,他们只能看见白衣公子半张清癯侧脸。
乍眼看过去,几位皇子都觉得有些眼熟,时半会却又想不出眼熟在哪里。
“这是在干什?”几位皇子里唯点武学天赋,对习武也格外热衷宗元武不敢置信地问:“瞎子手上拿着根树枝,难不成是在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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