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端起面前酒盅饮而尽,热辣酒意顺着他嗓子直线滑下,让他鼓足勇气继续下面故事。
“您别看现在脑满肠肥长得和癞蛤蟆样,其实小时候穷得要命。”
“爸死早,妈为养,就到处跟村里男人乱搞,小时候也不知道这些生活不容易类道理,就觉得她又脏又蠢。”
“没文化,像这种家庭出身人是基本没有靠书包翻身可能,所以初中毕业就考个大城市中专,是妈硬让去,她觉得毕竟有亲戚在那个城市帮衬着,能毕业出来找个好工作。亲戚就是钱宝他爸,远方表叔,妈和他钱宝他爸睡个礼拜吧,这位远方表叔就答应照顾。”
卢旭越说越觉得自己越发醉醺醺,甚至分不清现实和过往。
是倒霉,家属带着道士来这闹,说店不吉利,才害死他老公。那个道士开天眼,说就因为店里有阴兵,客人呆过五点,阴兵大老爷就不高兴,您看现在都已经四点二十…………可是真心为您想。”
两个中年男人本来就喝得醉醺醺,店里因为打烊关大半灯,外面则黑漆漆,除路灯什也没有,而此刻他们又面对个狐狸精样女人,氛围确阴森。
果然,两个男人对视眼,瞬间清醒,扔下酒盅就跑个没影。
卢旭非常狗腿地看着老板娘,却只听女人说句“帐从你工资里扣”,说完,女人拖着袅娜步子就要回去睡觉。
那记记足音就像敲在卢旭心头,他看着女人销魂背影,口干舌燥,却欲言又止。
他说:“到逢春才知道,钱宝他爸美其名曰是搞汽修,实际上就是个偷车贼。钱宝比小,是表弟,但是读书早,所以已经在念高。钱宝和他爸不样,不想干偷车这种风险大回报小事情,虽然高中时候,钱宝偷车手艺就已经比他爸好,可人家志向远大,直以来要做就是‘金融’。”
就在这时,女人忽然回头,居高临下地问他:“说吧,你今天到底怎回事?”
卢旭坐在灯下,就着店里最便宜黄酒,开始漫长而无趣叙述。
他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毕竟按他履历来讲,他基本上可以算个彻头彻尾社会垃圾,和现在那四个被关在小黑屋里等待死垃圾也差不多。可他现在心情复杂而难过,并不是因为物伤其类悲哀,而是觉得命运这玩意真是太奇怪。
他第次见林辰时候,因为对林辰动手动脚而被打得很惨,后来林辰把他当成条有用狗,牵着他调查案子,虽然让他得罪逢春很多权贵,但也给他重新做人机会,而今,命运再次以无常方式把他和林辰联系在起,他大概又要感谢林辰。毕竟,他会变成堆社会垃圾,完全是因为钱宝。
卢旭说到这里,看着小方桌对面女人。必然是因为他讲故事太无趣,老板娘自顾自在喝酒,根本没搭理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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