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陷入黑夜般静默,像当时林辰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心情。
刑从连知道,自己想起林辰不合时宜,但又理所应该。
那时林辰坐在图书馆里,目光宁和,向他阐述这所有系列事件后令人惊怖思考。
林辰问他,既然人们总喜欢把问题刨根问底问道最后,那关于“为什个人会成为罪
有人立即反驳:“前提就有问题,TERN异构体造成是特殊情况,正常情况人可以控制自己行为。”
“他们认为自己不可以,他们天生是变态狂。”
“这是诡辩论,法律约束人类行为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你能不能自控和法律能不能约束你有屁个关系!”
“法律凭什约束?”刑从连质问。
“自然法理、社会契约……”
刑从连尚未说完,就被打断。
“基因决定论是为犯罪行为开脱最有力说法,你个警察怎能认可这个观点!”脾气,bao躁医学专家说。
“并没有认可,但想当然,这是犯罪分子所认可观点。因此们认为,所有事件幕后黑手要代表犯罪群体传达两种观点,第、人类所有被定义为犯罪行为,都是受大脑影响,罪犯无需为自己行为负责。而这,正是他为什要研发并扩散这种使人失去人性药物原因。”
像是为应和这些本该由林辰来做解释、却被刑从连代替他说出话。
电视中出现急诊室镜头。
“社会关屁事,就是独立存在个体!”
“人本质在于社会性!”和刑从连吵起来专家大声喊道。
这时,刑从连突然停下来。
他收回先前咄咄逼人势头,他放下高举手指,他目光渺远,仿佛望穿漫长历史,他很平静地问道:“那如果,社会道德本身……就是错呢?”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
纵使电视音量已经被刑从连关到最低,但那种泯灭人性嘶吼却仿佛仍旧能透过遮帘越出屏幕。
“如果TERN异构体影响人类大脑致使人产生犯罪,人是不是可以不为自己犯罪行为负责?”刑从连问,却没有给任何人回答时间,“答案是肯定,因为们现在把所有受药物影响者判定为受害者。
他又问:“既然如此,如果犯罪分子服下TERN异构体再犯罪,他是否会免于刑罚?”他稍顿,说,“答案是很大可能,因为们无法鉴别所有人受到药物影响来龙去脉。”
“而如果你们认为这已经算上用心险恶话,那犯罪分子隐藏问题才真正致命。群体性恐慌事件中,不可避免出现第三种情况:很多并未受到任何药物影响人仅仅是为自保也产生对他人普遍意义上侵犯行为,他们要为此负责吗?”刑从连指指电视屏幕,问出最振聋发聩问题:“若们答案是无法判定、不能定罪,那他就要问问这个世界——罪犯凭什要为自己犯罪行为承担责任?”
刑从连气势凛然,眼眸中露出阴冷残酷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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