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从连深深吸
口气，问他：“还有什
？”
“还有……”林辰仰望天空中
太阳，平和道，“你知道，这是座炼钢厂，所以还有足以让人灰飞烟灭钢水，那已经不能用滚烫来形容。”
林辰从头到尾，都竭力保持平静，但说到这里时候，他终于克制不住，声音颤抖起来：“那是
个平衡系统，而
任务，就是花五分钟时间思考，究竟要把这锅钢水浇到谁头上。可是，他们有谁是应该死呢？”
刑从连猛地看向林辰，自从他听过付郝故事后，他也尝试过模拟林辰当时遭遇情况，但现实情况永远比模拟情景残酷无数倍。
“老实讲，那时候真很想走，广播里倒计时还在继续，个个数字往前跳。光是听惊恐求救声，就已经听差不多半分钟。后来，有人压过所有声音，第个开口。”林辰淡淡
，应该是你见过那位陈董家弟弟，和他哥很不样，小陈少爷是位机械工程师，搞研发、很厉害又聪明技术宅，这大概是凶手为什恰好选中他原因。他告诉其他人，他们必须换到另边去，这里非常危险。”
“但是除和小陈认识精英子弟外，没人相信他？”
“你完全可以想象，被诱骗来16人相信他们只是参与个心理学实验，主试要求他们呆在这位置直至实验结束，他们当然把那四个恐慌至极年轻人当做是对他们测试而已。”
“终于明白，为什你说细节很重要。”
“这大概也是在大学学到最重要东西。无论看到什科研结果，都追踪它来源、被试选取、施策过程、数据处理方式等等，而不是只看结果。”林辰抿抿唇，笑起来，“不过这会带来个问题，你解全部过程后，就宁愿自己开始什都没看到。”
“然后呢？”刑从连生怕林辰限于情绪，因此这样问道。
“像所有心理学实验样，视频结束后，出现最后段指导语，但这段指导语是通过广播方式播出，声音非常清晰平和，至今仍记得每个字。”林辰盘起双腿，坐在凳子上，模仿者当时听到话，语气中甚至带着耸人笑意，“恭喜您进入实验最后个环节，您有五分钟时间进行思考。在黑幕后，您将看到两组人，请根据先前获得材料，扳动操纵杆，选择您认为应该活下来组。如您放弃选择，人数较多组会被立即处死，再次诚挚预祝您好运。”
“那声音停止后，厂房里开始非常安静，随着黑幕拉开，厂房里到处都是尖叫。”林辰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说，“半空中架着两个平台，个平台里站着此行要解救对象，那四位被绑架年轻人；而另个平台里，则躺着另外16个人。”
“躺着？”
“对，方可以开口向求救，而另方则完全昏迷。”林辰缓慢地眨下眼睛：“多公平啊，因为他们数量上不占优势，所以获得可以用语言打动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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