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从连靠在椅背上，挑
挑眉，问：“所以呢？”
“
有个问题。”李政推推眼镜，双手插袋，凝望着投影屏幕上旋转
化合物，像在整理思路。
“刚才没有完全理解，您意思是，那种致人疯狂物质就是TERN，
模样，您确定吗？”
刑从连看眼小詹，示意他可以回答问题。
小詹先生反应却出人意料，他指指那20张空位，鼓起勇气说：“你站在这里，不和你说话。”
几位负责执行逮捕任务警官迅速将脑康宁团队人带离坐位。
就在这时，记男声呵破满场乱局。
“住手！”
在最角落位置，有位中年人站起，他穿着实验室白袍，前胸口袋里别支钢笔，那是最老派学者作风。并且他发色片花白，与年纪很不相符。
周董脸上现出丝笑容，也向发声处看去。
董事长身材微胖，戴条暗金色领带，发型经过精心打理，说话很有中气，也因此显得音调感人。
他每句都说得很有道理也很有情怀，可黄泽却感到恶心。
可在那之后，刑从连只说个字，音调尾巴也拖得非常简短。
他说：“哦。”
黄泽愣住，董事长先生也愣住，在场所有员工都愣住。
李政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招，他顺着小詹手指方向看过去。
下刻，李政迈开步子，向那20张空位走去，像是非常轻易选择。
望着李政背影，周董保养精致面容上终于出现裂纹。
窗外朝阳已经完全升起，铺下片灿烂路途，这位头发花白科学
“你是？”刑从连依旧非常平静地问道，像并不意外李政这样人会站出来。
“李郑，脑康宁是主持研发项目。”那人正色道，“是周瑞下属科瑞达实验室负责人，总工程师。”
“李先生。”刑从连说着顿顿，给予对方继续下去时间。
“如果脑康宁真出现任何问题，罪魁祸首应该是。”李政说，“是主持研发这种按您所说归为精神类d品药物，它让人变成不受控魔鬼，却没有发现它强烈副作用，那难辞其咎……”
李政边说，边自顾自向外走去，主动来站在会议室正中空位上，站在刑从连面前。黄泽眉头越皱越紧，他们要查清案情，而不是找替死鬼，第二名主动认罪公司责任人出现，不慎就会变成警方逼迫周瑞员工认罪，这很不漂亮。
刑从连态度平和、底气充足，像人类俯瞰脚边蝼蚁挣扎，根本无需做出任何多余反应。
周董尴尬站在原地，在半分钟空白后，董事长先生伸出手，露出腕表，大义凌然：“请刑队长把铐起来。”
全场皆寂，坐下周瑞员工各自心怀鬼胎，齐刷刷看向刑从连，也在等待他回应。
现在情形好像就变成，谁能说番话，获得员工信任，谁就能赢。
但刑从连本就没有想赢，他调整下姿势，靠向前去，望着在场警员：“刚才说话你们没听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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